這段時間的代課老師會是誰。
正當希望由性感美麗的女教授來代課的養眼派;和希望由雖然長得不咋樣但學術水平一流的高階教授來代課的實用派正爭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聲輕輕地咳嗽聲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清晰得讓人想裝沒聽見都不行。
眾位爭執中的學生回頭一看;一位長髮披肩的東方美女抱著一疊講義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喧鬧的學生們;然後走了進來;把講義往桌子上一扔,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手裡還捧著本厚重的大部頭書籍,慢悠悠地說道:“沒關係,你們繼續,我不急。”
雖然這位陌生的東方美女看起來年紀比教室裡的大部分學生還小几歲的樣子,撐死了不到十八歲,但看她這架勢,顯然就是這節課的代課老師。學生們玩鬧歸玩鬧,作為全球最好的醫科大學的學生,他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當下一個個都訕訕地坐到座位上。
看 著一下子就井然有序起來的教室,蘇雲秀這才微微頷首。如果學生們繼續玩鬧下去,她真不介意就在這邊坐著看一節課的書。說句實話,若不是愛德華教授是她的博 士生導師,卡著她的畢業論文,她才不會浪費時間來給一堆毛頭小子上課,尤其是這一初見,讓蘇雲秀對這些學生的第一印象直線跌到了谷底。
雖 然在現代社會生活了十六年,但在某些方面,蘇雲秀依舊秉持著舊有的原則。萬花門下雖然視禮教為無物,不拘泥於陳規陋矩,但卻並非完全將“禮”字拋開,像 “尊師重道”這種最為基本的做人道理更是不可能拋棄。這些學生在傳道授業的地方玩笑打鬧,連上課了都不知道,這讓蘇雲秀很是不悅。
不 過看著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教室裡就已經恢復秩序,蘇雲秀這才臉色稍緩,沉聲說道:“我是蘇雲秀,是愛德華教授的學生,你們可以稱我為蘇小姐或蘇醫生。在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將代替愛德華教授為你們上課。我不管之前愛德華教授是怎麼跟你們上課的,總之,在我的課堂裡,嚴禁任何與聽課無關的事情,沒有我的允 許,禁止說話,以上。”
頓了頓,蘇雲秀掃視一圈,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後說道:“如果不能接受的,可以離開。不離開的話,視作已經同意我的要求,如果有違反的現象,加倍處分。”
蘇雲秀停了一會兒,見到沒有任何人有動作,便說道:“很好,希望大家能夠保持住。”說著,蘇雲秀便掀開講義,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對了,順便說下,我不點名,不考試,不留堂,不佈置作業。不過,有問題上課的時候問,下課時間別來煩我。”
“現在,開始上課!”
蘇 雲秀一上講臺,上課前爭執辨認中的兩大陣營之一的養眼派瞬間滿足了,待到她一開口講課,另一邊的實用派也滿意了。雖然這位美女老師年紀小了點,規矩大了 點,但水準真是沒話說,理論功底紮實,講起課來深入淺出面面俱到。有學生故意舉手問了課程相關的幾個難題,水平次一點的教授估計就當場結巴了,結果這位美 女想都不想直接就答了出來,而且還順手舉了幾個病例分析了一下,學生們頓時都服氣了。
蘇雲秀的時間掐得很準,講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正好下課鈴響起,她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連個眼神都不施捨給想跟新來的美女老師聊天的男生們,用行動詮釋了什麼叫做“高冷”。
男生們看著蘇雲秀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越過所有人走了,頓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有個人冒出了一句:“這麼大的太陽,蘇小姐都不打傘的嗎?”
蘇 雲秀確實沒有打傘。午後的陽光雖然熾烈,但對於已將離經易道重新修煉到最高層的蘇雲秀而言,這點陽光算不了什麼,哪怕是這種熱得跟蒸籠似的天氣,她依舊一 身清爽,肌膚清涼無汗。與起來,她前世有半輩子的時間呆在了惡人谷那窮山惡水的地方,那裡因為地形關係,終年悶熱如酷暑,蘇雲秀早就習慣了這種氣候了。
不過,氣溫沒讓蘇雲秀心煩,她心煩的是另一件事。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蘇雲秀看了眼號碼,接起電話第一句就是:“永安,我不是說過,不許你熬夜的嗎?”
三年前,經過長達六年的治療,在文永安十二歲生日的那天,僅比她大一歲的蘇雲秀就宣佈文永安的病情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文永安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聽到這句話,特意跨越重洋過來為女兒過生日的文芷萱當場掉下淚來。
後 來,文永安就回國了,不過她依舊跟蘇雲秀和薇莎保持著聯絡。不過蘇雲秀忙著學習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