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果斷地說道:“我要聯絡我的律師。”然後就死活不肯再開口了,哪怕被那個FBI探長和兩個警察用槍頂著押上了警車進了警局,蘇雲秀來來去去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誰都沒法從她嘴裡撬出更多的字句。
透過玻璃窗看到閉著眼睛安定地坐在審訊室裡的蘇雲秀,FBI探長非常惱火地一拳捶到桌子上,憤恨不平地說道:“嘴巴居然這麼嚴,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蘇 雲秀閉著眼,心裡卻思量了開來。雷納德死了,還是被碎屍的死法,這件事並不能讓蘇雲秀有半分動容。作為惡人谷的一員,積年累月耳濡目染下來,蘇雲秀對人命 非常地淡漠,再恐怖的死法都無法嚇到她,碎屍而已,惡人谷裡比這個更悽慘恐怖的死法多了去了,蘇雲秀也就是剛入谷的那段時間有點適應不良而已。
比 起雷納德這個甩不掉的牛皮糖的死,蘇雲秀更在乎的是那個FBI探長的目的。那位探長先生一口一個“你的同夥”的,僅憑這一句,蘇雲秀就敢斷言那位探長先生 的目的是小周。只可惜,那位探長先生來晚了,小週三天前剛剛離開。要是那位探長先生提前三天過來,沒準就能在教室裡當場把小周給堵住了。
想到這裡,蘇雲秀心裡升起了幾分淡淡地慶幸。
審 訊室內,蘇雲秀鎮定地坐在原位,閉著眼睛一聲不吭,逼急了就是一句“我要見我的律師,沒見到我的律師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審訊 室內來來去去換了多少人,硬是沒人能從蘇雲秀的嘴裡撬出半句有用的話來,氣得FBI的那位探長先生甚至都想刑訊逼供了。
蘇雲秀的包也早早地就被當成證物給沒收了,但警察只從裡面翻出一根笛子、兩包針、一個手機,並一些零零碎碎的女性用品,沒發現任何那位FBI的探長先生想要的東西。但是手機,在技術人員強行破解密碼之後,FBI的探長先生也沒能從裡發現任何他需要的蛛絲馬跡。
最後,FBI的探長先生終於坐不住,親自進了審訊室。只是他剛一坐下,蘇雲秀就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非常平靜地陳述了一件事:“我包裡的那把笛子,十年前購買時的價格是七百萬。”言下之意很明顯,賠不起就不要亂動。
探長被這句話給噎了一下,有幾分惱火地說道:“誰對你的笛子感興趣了!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同夥在哪!”
蘇雲秀看了探長一眼,嘴角略略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之後,又閉上了眼睛,無論探長怎麼威逼利誘,蘇雲秀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甚至連眼睛都不肯睜開。
把 FBI的探長先生的話當背景音樂給略過,蘇雲秀在心裡掐算著時間。雖然她一個下午都沒回家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迪恩也沒那麼多的閒心來管她的事情。但是,今 天她是從學校被人帶走的,學校那邊肯定要通知家屬的,就算這位探長先生斷絕了她與外界的聯絡,也不代表著她就此孤立無緣了。甚至於,蘇雲秀還有閒心猜測, 到底會是哪一方會第一時間發現她被警察帶走了呢?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FBI的探長先生說得嘴皮子都快乾了,拍桌子摔凳子的,都沒能讓蘇雲秀的眉頭動一下,最後還是一個警察面帶難色地進來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才讓他氣沖沖地離開了,丟在蘇雲秀一個人被關在審訊室。
蘇雲秀繼續閉目養神。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太吵,她不介意先眯一會睡一覺。
不多時,FBI的探長先生又氣沖沖地回來了,睜大了眼睛瞪著蘇雲秀,只可惜蘇雲秀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閉著眼睛,直接把他當空氣了。
跟FBI的探長先生一起進來的另一個警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蘇小姐,你的律師來了。”
蘇雲秀這才終於睜開眼睛,問道:“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FBI 的探長臉色更黑了幾分,跟他一起進來的警察苦笑道:“是的,蘇小姐,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只是這個案件你仍然有嫌疑,請不要隨意外出,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聯絡 你。”說著,這個警察已經在心裡罵娘了。本來以為只是個華裔窮學生而已,抓就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出了事還有FBI在前面頂著。誰知道這位居然來頭 還不小,這麼一來就是把他們警局給架在火上烤了!
蘇雲秀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說道:“對了,探長先生,我的隨身物品呢?其他東西都無所謂,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那把笛子可得記著還給我,幾百萬買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