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句話對他說,絕對沒錯。
聽到這一句,小周的臉上就流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看向蘇雲秀的視線中帶上了幾分懇求。蘇雲秀心中微微一嘆,上下仔細看了周老一番,這才下了斷言:“不過看老爺子的氣色,顯然是有高人為老爺子調養過的。”
小 周微微一愣,周老笑著拿筷子點了點小周的方向,說道:“當年青雲道長,就是天行他師父,住在我這教導天行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他當時說得更詳細一 些,還替我開過幾個方子來養身體,也教了我一套養生的拳法,讓我有事沒事打兩遍。這些年下來,年紀越大,身體反而越好。”
蘇雲秀輕輕點了點頭:“我看小周的內功是道家心法,想來小周的師父也是道門正宗,並非歪門邪道之流。道家的功法素來最擅養生,既然是小周的師父教了養生拳法,多練練也是好的,只是周老仍需記著‘過猶不及’這四字便是。”
周老微微頷首:“那是自然。”
小周插了話進來:“師父最後一次幫爺爺的開調養的方子,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早就不能用了。其他人開的方子,我總覺得沒有師父的好。”說著,小周看向蘇雲秀的方向,請求道:“雲秀,你能幫忙替我爺爺調整一下方子嗎?”
對著小周帶著期待的清澈目光,蘇雲秀敗退:“要付費的。”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小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沒問題!”就算付不起蘇雲秀天文數字般的診金,大不了他繼續打工還債便是。
聽到蘇雲秀突出其來地提出了費用問題的時候,周老愣了一下,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小周就已經一口答應了下來,周老看看自己的孫子神彩飛揚的樣子,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來。
從頭旁觀到尾的文永安一邊默默地扒飯,一邊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飯後,蘇雲秀遵守諾言,替周老搭脈問診,還不忘吩咐了一聲:“小周,把你師父以前開給你爺爺的方子全部找出來。”
小周應了一聲,就上樓去了。蘇雲秀收回診脈的手的時候,就看到小周捧著一個小盒子下來了。
彎下腰將盒子放到桌子上,開啟盒蓋,小周直起身體對蘇雲秀說道:“師父給爺爺開過的方子都在這裡了,上面有標註了時間。”
蘇雲秀一張一張地仔細看了一遍,良久,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頭對小周說道:“你師父的醫術果然了得,怪不得當初你小時候那麼重的傷,都能救得回來。”
小周微微一愣,周老“咦”了一聲:“雲秀丫頭,你怎麼知道的?”
“看他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了。那麼明顯的傷疤,有點經驗的,一看就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了。”說著,蘇雲秀將手上的藥方按原樣放回盒子裡,然後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紙筆,略一思忖,便開始動筆,娟秀的楷體小字從筆尖流淌而出。
蘇雲秀低著頭寫字,所以沒注意到周老那有些古怪的神色。一句“天行的傷疤在胸口,你是怎麼看到的”在周老的喉嚨裡打轉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周老給嚥了下去,並沒有問出來。
一 邊寫,蘇雲秀一邊說道:“是藥三分毒,周老的年紀大了,肝臟功能沒以前好了,能不吃藥還是儘量不吃吧。再說了,周老的身體也還沒到需要吃藥的程度。我這邊 有幾個藥膳的方子,平時倒是可以隔三岔五的吃上一蠱。”說著,蘇雲秀就忍不住讚歎道:“也多虧了小周的師父,不然,就周老您年輕時候受的那些傷,別說在這 年年紀身體仍然這麼硬朗了,就是能不能活到這個時候,都是個問題。”
周老愣住了。
很快,蘇雲秀就寫了五張藥膳方子出來,見著小周如獲至寶地收起來的樣子,失笑道:“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周老現在的身體不錯,這幾張方子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周老鄭重地謝過了蘇雲秀。
夜幕漸漸降臨,蘇雲秀留下藥膳方子後,便提出了要告辭。周老也不挽留,只是吩咐自己的孫子道:“天行,你送送她們吧。”說著,周老便對蘇雲秀說道:“雲秀丫頭,有空就常讓天行帶你進來,跟老頭子我殺兩盤。”
紅牆大院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來的,蘇雲秀沒有通行證,想進來就必須有人帶。所以周老這句“讓天行帶你進來”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蘇雲秀抿唇一笑,說道:“我只怕,等我起出星弈一脈的《棋譜》之後,周老你就沒空找我下棋了。”
周老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就把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