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四姑娘。你是誰?”初曉呼吸一滯,慌忙的想要起身,無奈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朱朱看著她,月光從門縫流瀉進去,正好落在初曉半張臉上,看著她的神色,朱朱咬了咬唇,她喝了那些水。
“我是我。初曉那麼聰明不會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朱朱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初曉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四姑娘就不怕奴婢告訴夫人,到時候四姑娘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來去自由了,日子可比幾年前還要難過。”
朱朱笑了笑,滿不在乎道“如果你還有命能夠見到夫人的話,我倒是很樂意的,只要你能夠撐得過明天早上。”聞言,初曉驚了一下,朱朱笑著說道“初曉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也不是來殺你的,與你無冤無仇的,只是想從你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四姑娘剛才說,見不到夫人是什麼意思?”朱朱看著極力壓住心裡的恐懼湊過來的人神色淡淡不語,初曉急切道“四姑娘是不是知道什麼?”
“好像是這樣的。”朱朱似不經意說道“昨天無意間看見唐管家與一個婆子拉拉扯扯的說是要在誰的水裡下藥,當時把我嚇壞了,躲著不敢出聲,後來聽得模模糊糊說是初曉,才想著,初曉被關在柴房裡。”轉而又天真爛漫道“初曉就沒覺得不舒服?”
聽著朱朱的語氣,初曉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他竟然…”難怪她覺得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以為是餓了的緣故,現在想來,她最擔心的成了現實,唐管家要殺她“四姑娘知道什麼是不是?”初曉想要去抓朱朱的手,朱朱收了回來,回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沒聽見暖雪的警報才稍稍鬆了口氣。初曉也害怕被人察覺,小聲道“四姑娘真的可以救初曉嗎?”現在,初曉是病急亂投醫,唐管家對她下了狠手就已經決定了除掉她,又怎麼會讓她見著夫人把事情捅出來。
初曉看著自己的雙手,苦笑了一下“只要四姑娘能夠救奴婢,奴婢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四姑娘的救命之恩。”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個傻乎乎的被人欺負的四姑娘,從她的眼中初曉才明白,這麼些年,不僅是她,就是夫人也沒想到,眼前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人,在她們面前扮演著傻子,卻冷靜的看著後院的一切。
“你告訴我,當年是誰害死柳姨娘的,又是誰打破花瓶嫁禍給我,夫人為什麼會早產?”這些,都是朱朱一直想不明白,猜不透的事情。
聞言,初曉一愣,看著朱朱神色怪異“只要四姑娘能夠讓奴婢安然無恙的出去,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朱朱看著她,明白初曉的心思,緩緩站起來“如果能夠救得了你我也不會只是在門外看著,初曉難道不明白我的能力,在這個後院,掌握生死大權的人是夫人,我的小命還捏在她手上。我過來只不過是想讓你明白是誰要致你與死地。”
見她要走,初曉以為是朱朱的花招,並不擔心,現在是朱朱有求於她,她能夠半夜三更的過來,可想而知這些事對她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初曉明白,現在唯一能夠得到答案的就是她。正要得意,看著越行越遠的人,初曉開始著急,朱朱叫了暖雪,正納悶,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婆子還沒過來。
“怎麼樣?”暖雪過來看著朱朱問道,朱朱搖頭,她也在賭,看誰更著急,示意暖雪跟她走,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初曉的聲音。
“四姑娘留步”朱朱回頭,看著伸出的手腳步一頓,定定的看著她,初曉也在看著朱朱“四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哪些?”朱朱壓低聲音,嗓子依然沙啞著。
“唐管家的事,以及夫人的事。”初曉小心的問道。
朱朱笑了“初曉覺得錢媽媽知道你與唐管家的事不會在背後使絆子?至於他們,初曉比我更清楚他們的為人,以及手段。”朱朱無疑說中了初曉的擔憂,他們的為人,卻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麼些年她從一個小婢女成為夫人身邊的人,拼的不過是心機以及心狠,她的手也乾淨不了。
想著,初曉突然覺得喉嚨一陣腥甜,腹中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正好噴在門上,幾滴血落在朱朱手背上,朱朱被嚇了一下,看著躬著身體吐血的人,驚慌道“你等著,我去找郎中。”正要走開,初曉從身後拉住朱朱的裙襬“你不想活了嗎?”朱朱這會是急壞了,才忘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四姑娘太傻了,為什麼要同情我這樣一個婢女,當初奴婢也沾了四姑娘不少便宜,分給四姑娘的東西,那次不是被我們這些下人剋扣調換了,四姑娘不會不知道,你應該恨奴婢的吧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