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說他是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她怎麼會那麼肯定,這一胎就是兒子。最後果然靈驗了,讓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多年的鬱結解開了,讓她一陣高興。出來還願是一回事,為的就是想再次見一見這位大師,聽說他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這樣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過了一會,就在王氏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道人動了動手,掐指一算,睜開眼道“非也。那孩子會是夫人的福星,切不可怠慢了。福兮禍兮,且在一念之間。”說完站起來,就要離去。
聞言,王氏愣了一下,道“大師的意思是…”意會不可言傳,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道人點點頭“所求者,不過是福禍之間,是福是禍,夫人好自為知。榮華富貴,皆如過眼雲煙。”說完,甩了甩拂塵,大門出去。
半響,王氏從思緒中回神,看著錢媽媽道“錢媽媽聽出了什麼沒?”錢媽媽一愣,搖搖頭。
“大師的話猶如天意。豈是我等能夠明白的!”王氏擺了擺手,示意錢媽媽下去,目光落在道人坐過的地方,蹲下去撿起一隻籤,牽上只寫了一個字“福”
難道真是她的福星,還是珠兒的福星,小心收好竹籤,王氏坐著出神。
出了廂房穿過大堂,出了後院,回頭看身後有沒有鬼鬼祟祟的人,見無人注意連忙鬆了口氣,拉開袖子道“恭請鼠大仙。”
綠豆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慢悠悠的爬了出來,落在地上,仰著頭“銀子呢?”
道人一愣,想著懷裡的銀子,連忙掏了出來蹲在地上,雙手奉上“都在這了,大仙笑納!”
綠豆瞥了一眼,真不明白朱朱那個女人怎麼會那麼貪財,可是不辦好她交代的,估計最後一塊糕點就沒它的份了。“裝起來呀!”突然出聲,嚇得道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張望,綠豆嘆了口氣,尾巴一卷,那兩錠銀子放進錢袋裡,一系,託著走了。道人以為是誰在說話,看來看去都沒看見人,回頭一看鼠大仙不見了,錢袋不見了,銀子也不見了。地上只留下四個字“改過自新”
道人一下,嚇得暈倒過去,他真的遇到了鼠大仙了。
回到客棧之後天已經快黑來下來,於媽媽點了油燈,朱朱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燈籠長龍,心思飛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王氏已經吩咐過了,誰都不能出門,自然也包括朱朱。
暖雪看了朱朱一眼,從沒外拿出一盞燈籠進來,笑嘻嘻道“四姑娘看看喜不喜歡?”暖雪手裡拿著的是一個荷花燈,寺廟下就有一條河,很多人會去那裡放燈,朱朱從沒去過,已經心動得不行了,又不敢違抗王氏的意思,心情鬱悶。
看見暖雪手裡的花燈,眼睛一亮,飛奔而去“哪來的?”拿在手裡細細觀察。
“婆子送過來的,說是夫人吩咐的。”臉上的笑意一頓,朱朱並未說什麼,笑著拿在窗臺邊,插在窗欞上懸掛著,不一定要去放河燈還好看啊!這樣也不錯。
沒一會婆子提著食盒進來。暖雪見是早上的那位婆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驚訝道“這是怎麼了,上午還好好的。”
她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朱朱的視線,房內的油燈並不明亮,卻還是能夠看得出婆子臉上的傷痕,鼻青臉腫,典型的豬頭臉,朱朱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暖雪聞言,雙肩抖了抖極力壓住溢位的笑聲。
倒是於媽媽皺了皺眉,看著神色古怪的兩人。
婆子被暖雪一問,頓時尷尬的用袖子遮住臉,慘兮兮道“說來話長。”
“沒事!反正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如說來聽聽,給四姑娘解解悶。”暖雪忍著笑,打趣。
婆子又是一陣尷尬,點了點頭,有人聽她說她也樂意“不知道是哪個瞎鬼,打翻了油罐子,正好被老婆子踩到了,腳下一滑摔了一跤,就成了這樣,四姑娘可別被老婆子嚇著了。權當聽笑了。”
“哎呦喂,那不是很痛!”朱朱笑著出聲“真是太倒黴了,下次注意一些。”幸災樂禍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於媽媽怪異的看了朱朱一眼沒說什麼,婆子尷尬著臉,退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於媽媽看著笑癱了的兩人,問道。
朱朱看了暖雪一眼,道“老實交代,事情經過。”
“奴婢跟著婆子去了廚房,趁他們不注意,在她門檻上塗了一點油,誰知道她真的那麼倒黴踩到了。”朱朱想想也是這樣,兩人對看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一會,見於媽媽並未出聲,暖雪收斂了笑,低下頭。朱朱也不好意思在笑,移開視線看著外面。於媽媽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