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專門負責倒酒的人給朱朱斟滿酒,朱朱笑了笑端起來走到衛暮陽面前道“在下敬衛公子一杯,多謝衛公子賞識。同時也祝衛公子一路順風”
“朱公子客氣了。請”衛暮陽淡淡一笑,端著酒杯與朱朱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喝光了所有的酒,朱朱邊喝邊觀察他的神色,若不是篝火照亮了他的臉龐,朱朱不可能發現那幾不可見的蹙眉。
他果然在硬撐
“多謝”朱朱也一口飲盡,半路上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位上,察覺的人以為她喝醉了。不知道何時回來的暖雪見她臉色不好,給她的酒杯裡斟酒,沒有聞到濃烈的酒氣,朱朱知道她換了東西,也不作聲,預設她的行動。
偏頭就看見坐在朱朱肩上大吃的綠豆,暖雪怔了一下,才擠出一抹笑打招呼“大仙安好”
身旁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中間多了一個小東西開始不拘束起來,田成端著酒杯敬朱朱,端著酒杯的朱朱不著痕跡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不要喝太多,今夜似乎不太平。”
田成一驚,酒醒了大半,抬頭看著朱朱,想要從她眼中看出玩笑的痕跡,朱朱微微點頭,她沒有騙人的必要。田成信了,想要起身被朱朱拉住“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一個機靈的人去東方檢視一下,有什麼異動馬上來報。”田成點頭,神色凝重,悄悄的退了出去。
朱朱不是神算,在她退回來的時候,綠豆叼著一塊羊肉在她耳邊低語“東三十里處,有馬賊靠近。”當時她就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走回來,她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過了一會,朱朱吸了口氣偏頭看著綠豆道“他們是來搶馬的嗎?”
“一年的壽命。”朱朱翻了一個白眼,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人,她命短對它有什麼好處。
“你確定?”在綠豆麵前朱朱最擅長過河拆橋,綠豆大概忘了教訓,剛點頭就被朱朱彈了出去,利落瀟灑的收回手。
察覺一道目光,順著望過去,衛暮陽正好看著他,朱朱舉了舉手中的舉杯,若無其事的喝起來,反正她杯裡是白開水。
朱朱沒想到的是,衛暮陽的酒杯裡也是白開水,給他斟酒的衛武道“剛剛朱公子身邊的鏢師離開了,小的已經讓去檢視了。”衛暮陽點點頭,他已經看見了。
“外面的佈防怎麼樣?”邊說邊朝領主舉杯,有舞女歌舞盡之後上前敬酒,衛暮陽面色不改的接過來,儘管這樣,面前的女子還是羞紅了臉,卑躬屈膝的在他面前跪下,蛾眉螓首,大冷天的露出白皙的頸項,衛暮陽無意間掃了一眼就別開臉。酒杯一換,他把裝著水的杯子喝乾交給舞女,舞女有些希望的退了下去。
“一切都佈置妥當。”衛暮陽點頭,希望不會如他猜想的那樣。
舞終舞起,火光下,一片熱鬧。朱朱卻內心煎熬,她知道綠豆不會騙人,可也不敢拿著這麼多人的人命開玩笑,看著一張張興奮的笑臉,握了握全都端著一杯酒不等田成帶回來的訊息就走向衛暮陽“衛公子…啊…不好意思…”手一抖,酒水灑在衛暮陽的衣袍上,朱朱趁這個機會用衛暮陽能夠聽見的聲音道“今晚的宴會恐怕不能完美結束,東方似乎來了一群馬賊。如果不相信可以認為是醉酒之言,不可信。”直起身,連連道歉“對不起,在下不勝酒力,還請衛公子見諒,見諒。”
在場的人見了,哈哈大笑。
蒼鷹鏢局的人卻臉色不善,狠狠的盯著幸災樂禍的人,朱朱這才知道,護短的人不只是她一個。
想要離去,手腕被人抓住,衛暮陽湊了過來“你說的是真的?”一時間,他的舉動止住了在場人的笑,只安靜了一秒,雙方的人便劍拔弩張起來,蒼鷹鏢局的人最先踢到面前的桌子站起來。衛家人也不示弱圍了過來。
舞女們被這突變嚇得連連驚叫,牧羊人護著他們的領主退出了安全範圍之內。
目光在人群中少了一眼,看見田成擠了進來,神色一動,田成也察覺了,點點頭,朱朱道“我知道你不想,不過是事情就是如此,與此在這裡抓著不放還不如想想該如何防備他們。”朱朱沒說笑,神色嚴肅。
衛暮陽盯著她,好一會才鬆開手,轉而一聲令下“老弱婦孺躲在安全的地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男人們拿起武器保護家園,馬賊正朝這邊過來。”話音未落已經是一片兵荒馬亂,牧羊人聽見馬賊二字就嚇住了,不過馬賊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在這片草原上能夠生存下來,與馬賊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少。
朱朱吩咐蒼鷹鏢局的人好好照顧自己,各自回去拿武器,她帶著暖雪小黑子回到氈包裡,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