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朱朱啊你要學著長大”一副大人口氣的說教,朱朱給了它一個白眼。
她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沒辦法,只要綠豆在她身邊就會產生依賴性,大概是潛意識把它當成了無所不能。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卻每次非得被它說教一次才死心。
欠罵這個詞大概就是為她量身而坐的。
看見他們進來,那些乞丐都笑眯眯的盯著她,讓她想起來早上被追的場景。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
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只是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呵呵的笑著,叫著“肉包子,肉包子,肉包子…”只是這樣已經夠恐怖的了,暖雪嚇得緊跟了一步,抓住朱朱的手臂不松。
終於看見一個木頭搭建的房舍的時候,朱朱幾乎是競走了,若不是不想被人看出來她在害怕,她肯定會百米賽跑的溜進去。
門口站著那個粗獷男子,瞥了一眼過來的朱朱轉身進去了,一直押送他們的山賊站在門口見朱朱沒進去催促道“他孃的還在這做什麼,還不滾進去。別以為長了一副好皮相就不會對你如何,聽說京城有人喜歡皮相好的男人,把你賣了也值幾個錢。”朱朱只能感嘆一聲,果然是山賊,邊嘆氣邊走了進去。
這裡像是一個議會堂,除了正上面坐著一男一女,女子是秋娘,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哥可,濃眉大眼,身形魁梧矮小,只是坐著都比秋娘矮了一半,看起來一米六五的樣子。身上穿了件深藍色布衣,袖子向上翻卷,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看見朱朱進來扭頭對秋娘說了句什麼就見秋娘點點頭。
而站在兩旁的山賊死死的盯著朱朱,還有的面紅耳赤,朱朱就猜到在她來之前這裡肯定經過激烈的爭吵,而且還是因為她,否則她的出現不會使得安靜的如此詭異。
斂了斂神色,不緊不慢的走到秋娘他們跟前三四米遠的地方,拱手道“小生見過壯士”朱朱一句壯士引得眾人哈哈一笑。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也是一笑“小公子真是抬舉我們這些山野莽夫了,我們是山賊,可不會你那一套文縐縐的說法,壯士這頂帽子我們可戴不了。”三言兩語就把自己交代清楚,還把朱朱丟過去的高帽給踢了回來。
朱朱只是笑了笑,並沒說話,因為她現在多說多錯,還不如把主動權交給他們。
果然,見朱朱不吭聲,男人斂了笑意,目光陰冷“聽說你想僱我們搶那批糧草?”
“是”朱朱點頭。
“你可知道那批糧草本來就是我們的,你想打它的主意是不是應該過問我手裡的這把刀。”唰的一下就從身後取出了一把大刀,在跟前晃了晃,白晃晃的刀面能夠當成一面鏡子。朱朱就納悶了是不是山賊就喜歡亮刀,比起多年前那驚魂之夜,朱朱現在要鎮定多了。神色平靜的望著他不語。
“既然你那麼有銀子,不如寫封信回去給家人,讓他們拿銀子來贖你,那批糧草可是我們蒼鷹寨的。”
“我自然會寫信,不過是寫給官府。”話音一落,她與暖雪就被人用刀架在脖頸上了。
“大哥,老子就說這小子不會安好心,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免得給山寨添麻煩。”一個人冷冷出聲建議,擱在脖子上的刀面涼絲絲的。朱朱一僵,看著位上的秋娘笑得神秘。
“殺了她,殺了她…”整個會議堂的人都附和起來,除了高位上唯一坐著的兩個人。目光掃了一遍並沒有看見那個小身板,小黑子不在這。
鬨鬧了好一會位上的男人才抬高手示意他們安靜“秋娘說的可是真的?”見朱朱臨危不懼,男人盯著她打量了一會才道。
“千真萬確。”
“你說那批糧草是運送至邊關的將士們的糧草,你以為憑什麼我們要相信你的話?”
“很簡單,我能讓你們吃飽喝足,還不用幹這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並且不會被人看不起,還能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而你們生病了還能夠請得起大夫。”來這裡的路上無意間看見山坡下壘好的沒有墓碑的墳堆。想來他們生病了除非熬過去,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朱朱說得擲地有聲,就連站在身旁的暖雪也怔住了,不由偏頭看她,更不要說其他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朱朱。
好一會,位上的男人才道“你以為我們會聽信於你?”
“你們已經是山賊了,還有什麼比當山賊更糟糕的,只是看你們敢不敢賭?你們敢嗎?”略微揚高的音調,任誰都聽得出來其中挑釁的味道。下一刻,腿彎一痛,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脖子上架著的刀逼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