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著茶湊在嘴邊。
“是啊大哥風流倜儻,堂堂五尺男兒怎麼會有斷袖之癖。”一副被別人侮辱的神色,拍案而起,怒不可及。
“撲哧”一聲,到嘴裡的茶被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對面的人身上,象牙白的長袍上,點點深色水跡,還站著幾點茶葉沫子。衛暮陽被他的話驚呆了,他想過謠言,最壞的也是流連花叢,怎麼會變成斷袖…那個詞他怎麼都不敢說下去“外面是這樣說的?”驚愕過後,衛暮陽問道。
既然他都知道了,不知道那位知道了會如何想?
“難道我還能編出來。”衛莫陽正在生氣,見他神色平靜,不由皺了皺眉,他的反應太奇怪了,讓他猶豫起來“不會是真的吧”他這個哥哥卻是不親近女色,都已經及冠了,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更不要說正妻,這讓人不得不懷疑。說著目光從他臉上往下移,衛暮陽瞪了過來,嚇得連忙收回視線。
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他是清白的,估計現在喊出來也沒人相信,頓時覺得頭疼“爹知道嗎?”若是被家人知道了,明天他的院子就會住進一個女人,這點毫無意外。
“哥…”衛莫陽眨了眨眼睛湊了過來“你老實說,我不會聲張的。”其實不能怪他想多了,他也覺得這個哥哥太奇怪了,連他都有了侍妾,所以不能說他不維護,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對女人毫無興趣,若不是母親大人強送了幾位婢女過來,他這裡可以說是沒有一個母的。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心被孃親知道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怎麼知道,他只知道,若是那位也被人這樣問起,會是什麼反應,想來不會溫文爾雅,以她的性子,絕對會做出什麼大事來。想到這,愣了一下,他怎麼了,竟然會為一個人著想,這些事不正是她闖出來的嗎?
“哥我可是為了出氣的人,你怎麼能夠恩將仇報。”捂著被書打過的腦袋,衛莫陽一臉委屈的控訴。
“好了,知道你辛苦了,改天送點好東西給你。回去換衣服吧”逐客的意思很明顯了,那不過是一個鬧劇,過不了多久就能平息,可是被衛莫陽這樣一鬧肯定不會寧靜,想著,不由皺了皺眉,他這個弟弟看似挺精明的,卻是極護短的,想來那幾個人也不會好過。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好吧等會再過來,你的禮物,不要忘了。”看了看身上的水跡,衛莫陽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好笑的搖搖頭,目光重新放在書本上,紙上有些發黴的痕跡,甚至透著一股刺鼻的黴味讓他安靜不下來。
房門被敲響,衛管家在門外道“公子。”
“進來。”放下手中的書,看著衛管家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張拜帖,穿過珠簾放在桌上。
“朱四公子在外求見。”衛暮陽翻開拜帖瞧了一眼,剛勁的字跡,若不是收筆處的那一彎,根本看不出來出自一個女子之手,最後的朱四公子四個字,寫的行如流水,乾淨利索。
“請她在花廳等候。”將拜帖隨手夾進書本中起身出去,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出門的管家道“讓人去二少爺的院子傳一聲,就說府裡來了貴客,讓他晚點再過來。”既然他說還要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說。
管家走後,衛暮陽正要出去,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想了想招來婢女去了臥室,隨後換了一身藍色長袍出去。
朱朱本不想這麼早上門拜訪,只是那天從第二樓回來之後越想越覺得有必要上門一趟,畢竟那天她說過會親自上門道謝,在加上有了那種謠言她就更加坐不住了,對那幾個人小小的懲戒了一番,讓他們第二天都起不了床,可這樣並不能攔住他人的嘴。
坐在花廳裡,越想越覺得今天好像來錯了,若是有心人看見她從衛府出去,不就是著實了那個斷袖之癖的說話,她後悔今天沒有穿女裝了,至少不會落人口實。
暖雪瞧著朱朱如坐針墊的神色,低頭道“出了什麼事?”
“沒事”看了她一眼,挺直了腰板,回答的乾脆。
“哦”暖雪也不多問,看著她的神情怎麼都不像沒事的人,知道她這幾天對外面的謠言很氣憤,可她已經安慰了好幾天了,真的沒話可說了,反正那些人又不知道是他,所以根本不久擔心,該擔心的應該是衛家才是,他們才是別人口中叫得出名字,身份清楚的人。
通常有事的時候總是讓人坐立不安的,頓時的沉默讓她覺得煩悶,為了轉移注意力,盯著茶杯裡浮起的茶葉看得出神。直到背後被點了一下,才驚醒過來。
衛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