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難掩激動的說道:“陳書記,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谷傳軍又道:“聽說你昨天在街上跟人打了架?還被一個派出所長給拷了起來?”
這一下,陳慶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在不瞭解昨晚的具體情況以及他當時的思維的情況下,單純從表面上來看這件事,他就很可能會給谷傳軍留下一個自己太過毛躁,做事不穩重的印象!
畢竟,作為堂堂的一個縣委書記,在街上看到有流氓欺負人的時候,他又很多種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其中最沒腦子的一種或許就是自己衝上去,直接跟流氓動手!先不說這麼做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身體上的傷害,這會造成什麼樣的社會影響,也是很難說的。
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陳慶東看到那兩個流氓踢打在地上翻滾的那對母子的時候,他確實是腦子一熱,把所有的理性思維都拋在了腦後,下意識的就衝了上去。
事後,他也感覺到了自己這麼做確實是太魯莽了,但是陳慶東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後悔的人,於是他“將錯就錯”,親身體驗了一把普通老百姓面對黑惡勢力和派出所民警的體驗!
陳慶東也考慮到了如果谷傳軍知道了這件事,應該會向自己瞭解情況,那麼自己到底要不要如實告訴谷傳軍這件事,還是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谷傳軍相信自己是故意“導演”的這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整頓南武的治安和打擊黑惡勢力而做準備!
不過,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之後,陳慶東最終認為,在谷傳軍這樣的聰明人面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實話實說,他相信谷傳軍還是能夠理解自己的!
於是,陳慶東便言簡意賅的向谷傳軍彙報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還彙報了自己當時的思維,同時,他還向谷傳軍檢討了自己一時衝動,而差點犯下了大錯。
谷傳軍在聽完陳慶東的彙報之後,並沒有訓斥陳慶東魯莽,而是玩味著說道:“呵呵,慶東,其實我一開始就猜到了可能會是什麼情況,你現在給我說的情況跟我猜到的情況倒是差不多。我就知道你小子雖然總體來看已經很理智、很成熟,但是骨子裡還是保持著那股子血性。你昨晚這麼做確實有點衝動,但是卻也讓你們南武的老百姓知道了他們新來的這位縣委書記是個很有正義感的熱血青年,或許還會造成不錯的社會影響力,淨化淨化你們縣的社會風氣呢!”
陳慶東聽得出來谷傳軍的這番話既有肯定自己的地方,同時也對自己有一些委婉的批評,而且還在諷刺南武的社會風氣太差,便順著谷傳軍的這個意思說道:“谷書記,還有件事,我想向您彙報呢。”
“你說吧。”
“谷書記,我發現我們縣可能存在黑社會的情況。”
谷傳軍字斟句酌的糾正道:“慶東,你可一定要注意用詞,咱們國家目前在國際上並不承認國內有黑社會勢力,如果出現了涉黑組織,那還是用‘黑惡勢力’這個詞語來代替吧。”
陳慶東連忙說道:“是,谷書記,這一點是我疏忽了。”
谷傳軍沒有在這個用詞上多說什麼,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陳慶東道:“據我初步瞭解,我們縣的黑惡勢力非常猖狂,社會治安情況非常差,而且老百姓們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存在的情況肯定已經很久了。這些黑惡勢力分子在官場中很可能存在著保護傘,甚至是一些領導的孩子直接就是一個社會大哥。”
本來,陳慶東還想向谷傳軍彙報政法委書記謝新平很可能就是南武黑惡勢力保護傘的情況,但是他又考慮到自己目前並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只不過是聽到了一些傳言而已,萬一到時候誣陷了謝新平,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本著為謝新平負責的態度,陳慶東便沒有把這個事說出來。
而谷傳軍也果然問道:“有證據嗎?”
陳慶東坦誠說道:“目前還沒有證據。”
谷傳軍又問道:“慶東,還記得我讓你去南武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吧?”
陳慶東肅然說道:“記得,揭開礦難的蓋子!”
“對,這件事你要好好記住!如果這個礦難的蓋子不揭開,南武就只能負重而行,經濟也就很難發展的起來。”
“是,谷書記,我明白!”
谷傳軍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認為,南武的礦難跟你說這個的黑惡勢力是應該相互糾纏在一起的勢力,所以啊,慶東,南武的情況之複雜是讓我很擔心的,你想要做好這件事,既要有快刀斬亂麻的銳氣,但又不能太沖動,必須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