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扔給吳振山一根菸,笑道:“這是當然啊!等我結婚的時候,吳鎮長不但少不了這杯喜酒,而且還一定要好好替我操操心呢!”
“這沒問題!我這幾年倒是給好幾個人都操持過結婚的事,還算是有點經驗!等陳書記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替你操持操持!”吳振山爽快的說道。
“好,吳鎮長,那我這兩天先好好給你喝幾杯才行!”
“哈哈,沒問題!”
聊完了這些閒事之後,陳慶東開始談到了正題:“吳鎮長,我來陳橋也有幾個月了,把陳橋的情況也大體上有了瞭解,今年過年期間,我也好好思考了一下咱們鎮的發展問題。咱們陳橋有著這麼多的資源,也有很好的經商基礎,但是經濟水平卻總是上不去,這可不行啊!所以,我準備在年後就好好弄弄這方面的事情。”
吳振山見陳慶**然就談到了正事,雖然略有些意味,不過馬上就調整了過來,說道:“是啊,陳書記,以咱們鎮的情況,經濟排名老是上不去,確實是個問題,這也怪以前留下來的爛攤子太多了。陳書記,對於下一步陳橋鎮該如何發展,你有什麼想法?”
陳慶東道:“我認為想要把咱們鎮的經濟發展起來,首先還是要把礦產這方面抓起來。我已經想好了,事情宜早不宜遲,等過了十五,我就動手。”
吳振山以為陳慶東又要對牯牛嶺上的金礦打主意,連忙說道:“年前的時候,馮四和劉越他們已經主動提高了金礦的承包價格,還有張仲德他們在背後撐腰,我們如果想要打金礦的主意,恐怕還得慢慢來。”
陳慶東笑了笑,說道:“吳鎮長,你放心,我這一次不準備動牯牛嶺上的金礦,只打算先對幾個承包期已經到期或者是快要到期的煤礦、煤礦、滑石礦等動刀子。”
“怎麼動?”吳振山問道。
陳慶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考慮了,咱們鎮的工礦企業之所以情況這麼混亂,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這些工礦企業涉及到的幹部隊伍內部人員太多,而且差不多所有人都是透過其他人的名義入得暗股,從表面上來查肯定是查不出來什麼的,而且我也不想幹這件事費力不討好的事。”
吳振山贊同道:“確實是這樣,這些工礦企業牽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原先的時候,發包只靠企業辦來做,力度根本就不夠,這也導致工礦企業內部亂象叢生。但是,這也是老問題了,想要透過增加監管的力度來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是十分困難。”
陳慶東盯著吳振山的眼睛,突然問道:“老吳,你給我說實話,你跟這些工礦企業到底有沒有什麼密切關係?”
吳振山知道陳慶東說的是什麼意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陳書記,要不然我這麼回答吧,你不管想怎麼管理這些工礦企業,哪怕是全部都停產整頓,甚至是收回發包權,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陳慶東雖然不相信吳振山跟這些工礦企業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他要的就是吳振山的這個態度,只要吳振山沒有陷得太深,不跟他常對臺戲,那就行了!
“好,老吳,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陳慶東說道,“我不會對這些工礦企業都停產整頓的,也不會收回他們的承包權,當初他們承包的時候都是跟政府簽了合同的,如果收回,那就是違法了合同。”
吳振山疑惑的問道:“陳書記,那到底怎麼做?”
陳慶東笑了笑,說道:“我準備採用一刀切的辦法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也就是等他們的承包期到期之後,我就把發包的權力收回來,採用統一的方式對外發包。”
“具體怎麼做?”
“有兩個辦法,第一,還是把這些礦口承包出去,但是誰承包必須採取競標的方式來做,拒絕一切暗箱操作,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價高者得;第二,對這些礦口也進行改制,直接賣出去,同樣也採用競標的方式。”
吳鎮長聽了不禁心裡一震,讚歎道:“陳書記,你用這個法子可直接就是釜底抽薪了,效果肯定是立竿見影!不過,你這麼做,肯定會得罪很多既得利益者,面對的阻力也可能會比較大,這一點,你得好好考慮清楚啊!”
陳慶東點了點頭,道:“這一點其實我也已經想到了,這麼做其實也算是一種改革。改革改革,變更、革新的意思,縱觀歷史各朝各代,只要是改革,肯定就會觸及一部人的利益,但只要改革的總體思路是對的,那麼社會就會有不小的進步。吳鎮長,咱們現在雖然只是搭班子管理一個鄉鎮,但是既然當了這個官,就必須要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