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可是平日唐仁不愛同人溝通,故此很多意思還在揣摩當中。
唐仁忽然想起,她今日的反應,應當就是宋師傅曾經說過的殺手的本能吧。
她終於有了這個本能了。
白人女子的尖叫聲在唐仁耳邊揮之不去,唐仁浮躁的坐起身子。
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變成一個殺手。
曾經,她的夢想是吃得飽可以穿乾淨的衣服有安全的地方睡覺不再被人騷擾,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得到。
但是唐仁知道,自己所得到的這一切都是要拿東西來換的。
並且她不能再回頭。
她白吃白喝了這麼久,這麼多人教她本事,為的就是讓她來還賬。
已經不能回頭了。
但是,為什麼要回頭呢?
難道她還要去垃圾桶裡揀吃的?難道她還要被人拉到暗巷裡按在地上?
唐仁氣息一滯,她猛地衝到窗子跟前拉開窗簾開啟窗戶。
窗戶是老式的窗戶,帶一個小小的窗臺。
唐仁爬坐到窗臺上,夜風很涼。
一聲很細微的笑聲傳入唐仁耳內,是曹墨!
唐仁睜大眼睛,真的是曹墨嗎?又或者這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日更中。歡迎大家都來踩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下)
唐仁四下掃視一番,目力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空寂,哪裡來的曹墨?
仰頭是月明星稀,耳邊是樹葉唰唰作響的聲音,唐仁頹然的將腦袋擱到膝蓋上,看來剛剛的確只是她的臆斷而已。
但是她知道自己想念曹墨,她想念曹墨的笑容。其他師姐喜歡的也一定是曹墨笑容裡的溫暖吧。
唐仁的身手在宋師傅的襲擊下開始變得靈敏,林教習替她增加了射擊的課程。
第一堂射擊課結束的時候林教習對唐仁說:“這項課程必學,而且一定要學好。可是你必須知道,槍只是輔助,一個殺者最重要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所以你的搏擊必須要學好,你還很弱,要努力。”
唐仁一味的點頭。
林教習忽然生了怒氣:“你當我跟你說了玩?身為殺者,一旦失敗,唯一的結局就是死。拜師禮上你見到過的巧麗,她的身手比你好百倍不止,但是現在她已經死了。”
巧麗?唐仁約莫記得那個師姐,她的面容很是妖媚。
林教習又道:“如果你想死,現在就可以死,省得浪費米錢!”
唐仁默不作聲,她知道林教習這是在遷怒,因為她今日並沒有做錯的地方。可是唐仁忍不住瑟縮,因為她忽然發現死亡跟自己竟然這樣靠近。
唐仁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到射擊搏擊解剖中文英文的學習當中,她不是不疲倦,她只是不想死。趁著此刻能學就多學一點吧,多一技傍身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三姑和林教習一起站在窗外看唐仁同宋師傅的搏擊過程,三姑忽然問林教習:“你覺得這丫頭能勝過阿宋嗎?”
林教習答道:“假以時日。”
三姑又道:“這丫頭不錯,我覺得比以往的都好。”
林教習哼了一聲:“就算她勝得了阿宋,她勝得了對手?她面前的路還很長。”
三姑撇撇嘴:“從沒見你誇過誰。”
“老規矩你還不懂?贊不得,讚了會生嬌寵之心。”
三姑又是撇撇嘴:“我覺得這丫頭行。曹墨的眼光不錯。”
林教習隔一刻才說道:“關在這閣樓裡學的本事算不得真本事。她還得出去打磨打磨。”
三姑想了一下:“按說再有十天就該讓她跟著師兄師姐試水了。”
林教習答道:“曹墨是千者出身,雖說現在大半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但是殺者的單子一向都是交給李德鳳和許昌平去安排,唐仁是曹墨帶回來的,前面的例子你我也見的也不算少了。”
三姑點頭道:“其實同門之間不應相互排擠。”
“農家多收了點稻穀還要分家呢,何況是這裡。”
三姑皺眉道:“這丫頭少言寡語的,我還真怕她吃虧。”
林教習語氣一向平穩:“少言寡語的人才看得通透,她又不是呆子。”
“我怕她試水的時候出事。萬一她要是回不來了怎麼辦?”三姑望著林教習的側臉說道,“能不能想想辦法啊?”
林教習平靜的說道:“一切都是她的命。她必須自己想辦法。否則,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