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好基本功沒有丟。事實上唐仁每天都在進行著自我訓練,唐仁知道她沒有墮落的資本,她一直都知道。
上了計程車之後唐仁將地址報給司機聽。雖然同樣是說著中文,但是唐仁卻並沒有歸屬感。
一個鐘頭後唐仁到達了指定地點,進得酒店大廳唐仁再度撥通了金的手機。
金的聲音有種懶洋洋的意味:“到了?”
“是。”唐仁答道,“我在大廳。”
金於是慢條斯理的報出房間號碼,由始至終金都是用中文和唐仁作交流。
唐仁說:“金先生,我隨即就到。”
金低聲笑了笑:“好,我等你。”
唐仁合上手機,她看見大廳鏡子裡自己面孔上可疑的紅暈。不為其他,唐仁只是突然發覺,金說中文的時候尾音和曹墨的極其相似。
特別是低笑聲。
深吸一口氣,唐仁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壓到心底。
到得金的房門外時,唐仁輕輕按下門鈴。
開門的居然是金本人。
他穿湖藍色短T恤深藍色牛仔褲,足下是一雙藍色毛茸茸拖鞋。唐仁同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唐仁的印象中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今日的打扮倒是年輕許多,唐仁頗為意外,是以就不免多看了一眼。
金開口說道:“一路辛苦了,進來吧。”
唐仁答道:“不辛苦,謝謝。”說“謝謝”是因為金等在她身後關門。
寬敞的套間內空無一人,金隨意坐到沙發上,然後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唐仁坐下。
唐仁謹慎落座。
金上下打量了唐仁一番後說道:“你很喜歡黑色。”
唐仁不會以為金只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到要和她閒聊,因為正是這個男人將她閒置在莫斯科長達五個月之久。
唐仁抿唇答道:“黑色簡單,且易於隱藏自己。”
金點了一下頭:“職業習慣?”
唐仁點頭。
金說道:“這是個好習慣。”
唐仁沉默的看著金,金笑了:“你很緊張。”
唐仁答道:“我和您並不熟悉。”
金的笑意更濃:“有點意思。聽說你會改變自己的容貌。”
唐仁說道:“中文單詞是‘易容’。對,這個我會一點。”
金斂去笑容:“你真的只是會一點嗎?”
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僱主,唐仁的反應很是平靜,唐仁答道:“金先生,我們此刻在說中文,而中國人最喜歡的就是謙虛。當然,也有人說,這個是客套是虛偽。”
金笑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一直都沒有面部表情的嗎?”
其實你的面部表情也很簡單,要不就是笑要不就是板臉要不就是鼻孔朝天。唐仁在心裡如是回答,但是她的嘴裡卻說:“金先生,這是職業習慣。”
金說道:“好吧,從明天開始,你換個樣子吧。”
唐仁問道:“您有具體的要求嗎?我是擔任什麼樣的工作?”
金答道:“你當我的保鏢。明天我們去北京,你扮成男人就行了。”
唐仁點頭:“我明白了。”
金雙手抱胸斜靠在沙發背上:“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去吃晚餐吧。”
唐仁直覺的拒絕了:“謝謝,剛才在飛機上吃過了。不知道我現在應該和哪位先生聯絡?”
金突然就笑了,唐仁很不喜歡這個笑容。她面無表情的看向金,金對唐仁揮了揮手:“樸正源在外面等你,去吧。”
唐仁站起身來對金說道:“金先生,請恕我先行告退。”
唐仁踏著得體的步子緩緩的離開了金的房間。房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樸正源。
樸正源對唐仁欠了欠身:“您好。”
唐仁只得回禮:“您好,樸先生。”
樸正源說道:“請隨我來。”
唐仁於是隨他而去。唐仁住一個單人間,樸正源簡單的同唐仁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後說道:“明天早上你約我一起後化妝。”
唐仁點頭說好。
樸正源交代道:“餐點會有人送到你房間,如要外出和我聯絡。電話號碼你手機裡面有。”
唐仁再次點頭。
樸正源說了聲“再見”然後離開了唐仁的房間。
唐仁慢慢的將行李中的物品收拾出來。樸正源要親自督著她易容,唐仁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們難道害怕有人要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