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知道。
她知道,但是她卻無力改變這種局面。
又或者,曹墨同師父的關係也是曖昧的。林教習曾經多多少少的暗示過她。畢竟師父容顏美麗且叫人猜不出年紀,而曹墨也是極其好的。
唐仁並不盲目,她都知道。只不過她一直都不肯往深處想罷了。
她也並不是個白痴,如果她是個白痴她是活不到現在的。唐仁自問自己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由她用血淚和頭腦換回來的,所以她並不是蠢笨的人。
遮住她雙目的只不過是曹墨的溫柔罷了。
思及此處唐仁的心口有如刀剜般疼痛。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右手一軟便緩緩的從心口處滑落了下來。
唐仁記得自己窮極無聊時曾經讀過一本愛情小說,故事的情節已經淡漠,卻惟獨記得裡面的一句話,那句話似乎是這樣說的——胸口彷彿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著鮮血。
那次唐仁第一回受傷,對於槍傷她有經歷,所以當時的她覺得作者的修辭太過,也所以她記得了這句話。
那本書是曹墨帶給她看的。
曹墨當時笑容溫暖,曹墨說:“哎,給我看一看,哭鼻子了沒有?”
曹墨又說:“聽說女孩子都愛看這類愛情小說,這幾日你橫豎是無聊不如看看吧,就當做是在學中文好了。”
唐仁猶記得當時的溫暖,之前之後曹墨一直溫暖如春,唐仁以為曹墨的溫暖會永遠陪伴著她。
但是今日,她的胸口卻彷彿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著鮮血。
唐仁強忍住疼痛拉緊了肩膀上的揹包帶子,認準了機場的出口方向後唐仁邁開了步伐。雖然她還沒有想好要怎樣面對曹墨,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是不能夠在這裡久做停留的。
跟在唐仁身後十步遠的唐平兒對著手機說道:“她的情緒完全失控。當然,這我當然看得出來。哭?哈哈,大師姐你開玩笑的吧。她可是一直都面癱的啊。”
電話那頭的李德鳳饒有興致的說道:“沒有哭嗎?那多無趣。說說看她是怎麼個情緒失控法的?”
唐平兒嬌笑連連:“我已經近了她的身,並且沒有做任何的喬裝打扮,可是她卻還是沒有發現我。她的視線不復往日的銳利,雙眼不聚焦,沒有神,好像掉了魂的樣子。”
李德鳳冷笑道:“跟住她,別跟丟了。”
唐平兒應道:“遵命,我的大師姐——”
李德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