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看著禁不住大聲嘆道:這是韓國當紅的女明星吧!
當“女明星”挽住塗瑋易的胳膊,氣質優雅的走到接機廳的大門時,她向遠處揮了一揮手,然後,左小惟看見的是一輛四個圈的擦得黑亮的豪華轎車停在了他們跟前。有人為他們搬走了行李,他們直接上了車……
是在看偶像劇嗎?電視裡的男女主角在戲裡演的不正是這樣的嗎?左小惟倏地抿住了唇,不住的仰起臉看大廳頂上華麗的吊燈,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
這是一場情感的劫難吧!
天色很沉,走出機場的時候,天空也下起了綿綿細雨。左小惟沒有帶傘,機場外的操場上停著的全是大巴,小轎車,尋了半天也不見一輛TAXI。不得已,她只好冒著細雨徒步去一里外的公交車站。
這一路不算太遠,可是左小惟的腳下顛簸著,胃跟著顛簸著,心也跟著顛簸著……整個身子都好難受,好難受!好不容易趕上的公車,人載得滿滿的,連她小巧的身子都擠不進去,只好等下一班。
一個人呆呆地立在站牌下,風吹亂了她盤起的頭髮,雨淋溼了她心愛的衣裳,鼻子被凍得通紅通紅,眼睛裡泛著冰凌般的淚光,那副模樣一定很傻很天真呢!坐在公車最後一排位置上的左小惟望著窗外飄過的枝椏,頭一次覺得自己那麼的傻,那麼的天真,她怎麼可以將自己想象成悲情偶像劇的女主角呢?!呵呵……呵呵……呵呵……很傻呢!
B.【Hey!你要對我負責喔!】
從機場回來後的夜裡,左小惟如變了個人似的,不怎麼說話,儘管說話也是壓著嗓子溫柔地低吼著。這讓室友們都覺得奇怪。直到第二天她讓蘇蕾幫忙請假,大家才明白——左小惟患了重感冒。
“你這林黛玉般的身子骨,怎麼可以經得起風吹雨打呢?”
蘇蕾下了課一回宿舍就攀到左小惟床鋪上滿心憐憫地嘆息道。雖說閆姍姍早上給她買了感冒藥,但到午間休息也不見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咳咳咳……”身上塌著兩床厚被子的左小惟用力地咳嗽起來,順便翻身朝向外頭。蘇蕾看著這張面如白紙,毫無血色的臉,不由地緊張起來,“小惟,我們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
“沒……沒事,我再躺一會就好了。”青紫的嘴唇微微翕動著。
“啊呀,還說沒事,都這副醜蛤蟆樣了!快……快去看病。”閆姍姍的力氣也不是吹的,說著,她兩三下就將左小惟倒騰著坐了起來。然後,讓左小惟慢慢攀下床。剛一下床,頭暈目眩的左小惟突然就覺得心裡有什麼熱辣辣的東西直往上冒,她極力地想忍住,但喉嚨裡似被什麼東西搔得發癢,“嘩啦——”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往垃圾簍子裡吐出了一大口黏糊的東西。
“欸,好惡心……”閆姍姍一見這汙穢物,不由擰住了鼻子。
無力地抬起眼,左小惟感覺自己好像落到冰窖裡似的,身子也冷得微微抖動起來。
“快快,我們扶她去醫務室。”
被蘇蕾與閆姍姍攙扶著到了校醫務室。
就診的依然是上次那位老醫師。一見面色這般的女孩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他不禁皺起了眉,嘖嘖搖頭嘆息道,“都病成這樣了,怎麼才送來啊?”
老醫師將左小惟的病況診斷為傷風重感,需要輸三天的藥水,並囑咐留診觀察。扶左小惟躺倒在病床上後,老醫師將皮下注射器的針頭扎進了她撲騰的手臂。好疼!那一瞬間,她看見了蘇蕾眼中的心疼。半睡之間感覺到蘇蕾悉心地為她調慢了滴液注入速度,為她掖緊了被子後,又在她耳朵邊喃喃了幾句,便拉著閆姍姍出了醫務室。
冰冷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輸入體內,左小惟感覺自己浸泡在了深邃的冰窖中,全身冷得發抖起來。她微閉著雙眼,抿著唇,緊緊蜷縮著雙腿,將另一隻手擱置在插著針頭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試圖緩解液體流竄進身體引起的脹痛感……漸漸地,她痛苦地睡了過去。
“Hey!你醒了嗎?”
當左小惟微微顫動著睫毛,欲將睜眼的時候,一個無比溫和的聲音襲進她的耳朵。隨後,她模糊地察覺到有人將臉湊了過來,同她的臉靠得不是一般的近呢……他烏亮的眼珠,他略為高挺的鼻子,他翕動的嘴唇使她感到心慌意亂……
左小惟眨了眨眼睛,用好奇的目光定定地看住他,乾燥而寡白的唇蠕動了,“你是誰?”
“Hey!小惟,你醒來啦!”
一副燦爛如花的牙笑明晰如鏡的呈現在她的面前。“是,是你!”左小惟欣喜得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