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韋福嗣此趟進京的名義上的目的並未達成。至於他的真實用心;楊玄感心知肚明;自始至終就不相信他;反而變相“羈押”他;以免讓韋福嗣鑽了“空子”;探知機密告之西京。
但韋福嗣這趟路並沒有白跑;他不但有幫助李風雲撤離東都戰場;突圍重圍;讓齊王“據北疆而稱霸”的謀劃得以繼續進行下去的功勞;還順便說服了周仲、來淵、虞柔等江左貴胄;給齊王拉到了一批江左人;讓齊王這一政治集團內部迅速形成了關隴、山東和江左三大勢力鼎足而立的格局;這無疑大大增加了齊王的實力;有利於齊王未來的發展。
韋福嗣到了滎陽戰場後;還“盯”上了韓世諤和顧覺;如果他能把這兩個人都拉到齊王帳下;那齊王不但憑空增加了一萬多人馬;還能透過這兩個人加入李風雲的聯盟後;部分控制聯盟甚至直接影響到聯盟的決策。
昨日在虎牢的時候;李珉關鍵時刻支援了韓世諤;堅定了韓世諤逃離滎陽戰場的決心;這讓李風雲十分高興;而李珉不在乎李風雲是否高興;他只在乎齊王是否滿意;自家大人李子雄是否滿意;所以很快把這一訊息告訴了韋福嗣。韋福嗣當即找到韓世諤;兩人各懷心思;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接著韋福嗣把“心思”用到了顧覺頭上;但韓世諤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顧覺對老越國公楊素十分忠誠;僅憑這一點顧覺就不會輕易背叛楊玄感;除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現在形勢對楊玄感有利;顧覺就更不會背信棄義了。另外此舉危及到了李風雲和聯盟的利益;接受一個韓世諤;李風雲或許還能忍受;但接受兩個權貴和一萬多人馬;李風雲肯定怒不可遏;即便暫時忍了;到了北方他必然“反擊”;一旦韓世諤和顧覺全軍覆沒;齊王便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倍感恥辱。凡事都要有個“度”;你好我好大家好;恃強凌弱肯定要出事;李風雲與楊玄感“反目”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最終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第三個理由就更充分了;直接讓韋福嗣打消了“說降”顧覺的打算。滎陽戰場必須堅守一段時間;這倒不是幫助楊玄感西進關中;而是幫助齊王有更充足時間“訛詐”聖主;如果滎陽戰場早早失守;大運河暢通了;各路援軍都跑去圍剿楊玄感了;齊王可以用來談判的籌碼就少了。
然而;李風雲是否接受韓世諤加入聯盟?韋福嗣在談判中;第一個就提到了韓世諤的去向問題;他要求李風雲接受韓世諤;並給予韓世諤盟友的地位。
李風雲毫不猶豫;一口拒絕。
“你能接受建昌公父子(李子雄、李珉);為何不能接受新義公(韓世諤)?”
“某能接受新義公;但前提是;他必須交出軍隊。”李風雲冷笑道;“某依照你的要求;已經接受了義寧公(周仲)等四十七個貴胄;某並不在乎多一個新義公;但某非常在乎多出一個擁有五千精兵的新義公。”
“你讓新義公交出軍隊?”韋福嗣嗤之以鼻;“痴人說夢。”
“好;某就退讓一步。”李道;“呂總管急報;新義公正在率軍橫渡通濟渠;而某的聯盟第一、第二、第四、第五、第二十二軍已經在通濟渠東岸設下一個陷阱;只待新義公渡河完畢;他的軍隊全部進入陷阱;某就下令攻擊;全殲其五千人馬。既然你無法說服新義公交出軍隊;那某就花點力氣;全殲了他的軍隊;你看如何?如果你同意;某這就下令。”
韋福嗣啞口無言;怒目而視。見過流氓;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流氓;你還能更流氓一點嗎?
“你不願意?”李風雲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更好辦;直接讓新義公投降齊王;讓順政公(董純)以受降的名義收編了這支軍隊。至於新義公;可以像義寧公(周仲)一樣;孤身藏在某的帳下;只待時機合適;即可接受齊王的召喚;為齊王效命。”
韋福嗣更是無語。你當老夫老眼昏花糊塗了;還是當韓世諤是垂髫小兒?
“你現在還在金堤關內;還沒有突破天塹防線。”韋福嗣不得不公然威脅;“就算你殺出了天塹防線;你還要渡河北上。”
李風雲笑了;“如果某沒有記錯的話;順政公(董純)帳下大約有五千到六千人馬;而這些衛士都是某全殲了徐州諸鷹揚後;由順政公到徐州諸郡緊急徵募而來;也就是說;目前這支徐州軍的戰鬥力十分有限。”說到這裡;李風雲笑容漸斂;殺機畢露;“明公;你可知現在某的帳下有多少人馬?”
韋福嗣氣怒攻心;無語以對。
李風雲卻咄咄逼人;“某的帳下有九個軍三萬餘人馬;兵力是順政公的五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