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哉?”,違反了玄宗的命令。而哥舒翰、李光弼則帶有當時胡人帶後的特點:對兵士實行高壓政策,一向苛刻、動輒殺伐。以至於這兩人失勢後,沒有下屬維護。
王忠嗣為何如此看好哥舒翰、李光弼,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老魚一直有些疑惑。王忠嗣寬以待兵,最終導致他倒臺的事件,就是因為“豈以數萬人之命易一官哉?”,違反了玄宗的命令。而哥舒翰、李光弼則帶有當時胡人帶兵的特點:對兵士實行高壓政策,一向苛刻、動輒殺伐。以至於這兩人失勢後,沒有下屬維護。郭子儀倒是很有王忠嗣愛兵的特點,但在各項史料中均沒有明確記載王忠嗣對郭子儀的偏愛。
王忠嗣手握重兵、戰績彪炳,在朝廷內的話語權也就越來越大。有人比自己更受皇帝信任,這是李林甫所不能容忍的。
恰逢王忠嗣不願作無所謂的犧牲,在戰場上沒有完全按玄宗這軍政方針行動。李林甫趁機給王忠嗣扣上了一頂“與皇子勾結,涉嫌謀反”的大帽子。
手握重兵的大臣勾結皇子,歷來是皇帝心中的心病。李林甫這一招正中玄宗的軟肋,當即三堂會審,定了王忠嗣的死罪,後來貶為漢陽太守,一年後,王忠嗣抑鬱而終。
“但得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以王忠嗣的軍事天分,如果繼續掌兵,安祿山未必能順利攻陷唐朝的半壁江山。
只可惜大將軍往往不能戰死殺場,而是死在宮廷內鬥。王忠嗣如此,岳飛如此、袁崇煥如此,惜哉、惜哉!
王忠嗣身死,李林甫暗自竊喜。為避免再有類似王忠嗣這樣的人威脅自己的地位,大力提供胡人將領,胡人雖然勇猛,但文才不足,只能在外領兵,不可能高居朝堂。
安祿山、史思明、安思順、封常清、高仙芝等,全是手握重兵的異族人。不能說異族人就不心向大唐,但由於受教育不同,肯定於漢人對大唐的依附心裡相比要淡得多。河北一地更是成為少數民族雜居之地。胡化甚深,這也導致了後來河北兵敗如山倒。
“胡人治胡”,除非用鄧爺爺的“一國兩制”,否則焉能不反。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七章 兵起南詔
朝廷內部人事管理混亂,官員們都把精力放到了各種享樂上了。
在王仁裕著的《開元天寶遺事》中,細述了當時達官貴人的各種貪圖享樂、糜爛如醉的生活,現列舉一二。
申王李成義每夜都在宮中與諸王、貴妃舉辦大型宴會(看來,李成義的工作可能就是晚上喝酒、白天醒酒),燭臺一律用龍檀木雕成,捧燭的童子都統一身穿綠色的衣袍、系之束帶,取名為“燭奴”。這種變態的行為,很快風行於長安。
也有鉅富為顯示“咱有錢、咱是暴發戶”,用金銀疊為屋壁,外面再用紅泥糊上。會客室用沉檀木為門檻,用玉石鋪地面,用錦文石為柱基,用銅線穿錢砌在後花園的小路上,號稱這樣下雨就不滑了。
岐王每到冬天,沒事就把手放在妙妓懷中,稱為“暖手”。
楊國忠也不差於岐王,他家燒的炭,都是用炭屑和上蜜,然後捏塑成雙鳳形狀。然後用白檀木鋪於爐底再生火。
長輩們相互比奢侈程度,當晚輩的也不能太差不是。
長安貴家子弟們的生活也是奢逸非常。每年春遊時,都讓奴僕們隨行帶著寬大的油幕,無論晴雨,都能玩累了就地擺宴。
長安士女約定於每年春時鬥花,把各種花插在腦袋上,以奇花多者為勝。於是平時就用千金到市場上買名花,然後植於庭苑中,時刻準備著春時之鬥。鬥完花後,照例是遊春野步,在野外遇到名花則設席藉草,以紅裙遞相插掛,當做宴幄。
在玄宗的帶領下,長安顯貴們都過上了無比幸福、奢華的生活。只可惜後來只是一陣廝殺,這一些就煙消雲散了。
正是朝廷內部的風行不正,才引起外部民生、軍事等各方面的不協調。當然如果把罪過都算在李林甫身上,那李大宰相就太冤枉了,作為大唐集團董事長的李隆基才應該負主要領導責任。
如果不是玄宗自認為是“千古一帝”,只顧享樂、 怠於政事,那能最終落個狼狽結局。如果是開元初期的玄宗,李林甫這樣的人那能當得上宰相,安祿山又怎麼能反得起來。
…
其實在安祿山造反之前,已經有南詔反叛事件,只是沒有從根本上引起玄宗的重視。
南詔的反叛的原因說起來很丟大唐的人。
朝廷的奢侈、荒誕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地方上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