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能說這話,外公還可以搶救的。”之初哽咽起來。
張母搖搖頭,說道:“外公看到我們一定很高興,他能堅持活二十年,可能也是相見我這個女兒最後一面。”
“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情是真的,外公一定很想贖罪……”
薛東南聽到這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立刻跑過去攔住了醫生,問道:“病人二十年前,有沒有生過什麼病?”
“好像是有,病人體內殘留一些病毒細胞,像是黑死病,現在已經沒事了。”
“按理說得了這種病,應該會必死無疑的,我們也很奇怪是怎麼回事……”
“黑死病,那不是鼠疫嗎?”
薛東南滿臉疑惑道:“如果只是黑死病,二十年前應該有解決的手段了,但是它怎麼會讓一個人發瘋失去心智的?”
醫生搖頭:“這個年代久遠,我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那時候病人傳染黑死病的時候,還得了狂犬把。”
薛東南自然不會相信事情有這麼湊巧,一個正常人就消失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回來就這個樣子了,哪有那麼巧合同時得兩種病。
看來這個秘密,只有親自問一下當事人了。
“小夥子,你過來。”
村長喊道。
薛東南並沒有理會對方。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這裡說就行了。”
村長眼神閃爍,猶豫片刻,他主動走到薛東南跟前,目光看著窗外,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嗎,你可以問我。”
“一個正常人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就變成了一個瘋子,為什麼?”
村長搖頭:“當時我們村連電都沒有通,遇到這種事都很緊張,後來他還瘋狂的殺人,死了好幾百個。”
“最後我也是沒有辦法,就只能把他關在山洞裡面,誰想到他居然能活二十年,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村長忽然面露遲疑。
“不過什麼?”薛東南眉毛一挑。
“我好像記得,就在事情發生的前幾天晚上,有一個老道來到了我們村子。”
村長眼中露出了回憶,思索半響過後,緩緩說道:“那個老道的模樣我記不清楚了,但是他那個時候應該有六十歲左右,身穿一身破舊的道袍,他是走路去我們村子的。”
“當時那個老道替我們趕走了山上的野狼,他住了一個晚上,然後第二天就走了。”
“就這麼簡單?”薛東南問道。
“恩……那件事發生以前,就這個老道來過,之前根本沒有外人去過我們村子。”
薛東南覺得事情可疑,一個老道無緣無故的去了村子,然後走後沒幾天就發生了這種事,難道這一切都跟那個老道有關聯?
越想越覺得離譜,薛東南晃晃腦袋,道:“那麼久的事,記憶可能出錯,也許你還遺漏了什麼。”
村長低下頭思索起來,他努力的回想二十年前的事情,難道他真的遺忘了什麼嗎。
但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他每天做夢都可能夢到,不可能會遺漏什麼事情的。
“村長,你還忘了一件事……”
一個年邁的村民走了過來,提醒道:“那個老道來的時候,當天晚上的月亮非常的大,是我們見過最大的。”
“而且那個老道還擺弄了一個什麼燈,說什麼續命這一類的……”
經過村民這麼一提醒,村長瞬間一拍自己腦門,道:“對,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月亮非常大,老大擺弄了幾個燈,嘴中說什麼命中註定,續命這一類的……”
薛東南不相信村長所說的話,因為對方越說越離譜,還續命,扯淡呢。
“外公醒了!”
聞言,薛東南立刻轉身進入了病房,進來以後,老人的目光無神盯著天花板,誰叫都沒有反應。
薛東南湊到跟前後,老人的眼睛忽然動了,直勾勾的盯著薛東南,讓他發毛。
下一刻,老人嘴唇微動,開口了:“那本書……好好儲存著……”
“外公,那本書到底是什麼,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初著急的問道。
老人閉上了眼睛,眼淚水順著眼角流出,很快起伏的胸口慢慢變得平穩,最後停止不動,沒有了氣息。
薛東南伸手探鼻,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忍不住嘆氣。
“外公……外公……”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