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聳聳肩道:“蘇信,你風頭太盛了,那一戰你殺的人最多,你要是不死,三哥就當不上這小頭目。”
“呵呵。”蘇信忽然輕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何,他們兩個聽到蘇信的笑聲竟然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
“我從加入飛鷹幫開始就是跟著他劉三刀混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把他當作大哥來對待!即使最後我的戰功最多,這個小頭目的位置我也是準備讓給他的!”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的。”
另一個人拔出了腰間的匕首,陰狠地說道:“老四跟你他廢什麼話?趁這小子重傷正好直接宰了他!
他活著,對於三哥的名聲始終不好,還有他那個妹妹,雖然小了點,但賣到揚州府去當瘦馬也能換幾兩銀子!”
看到他亮出刀子,長樂坊那些的行人沒有半分詫異,反而饒有興趣的駐足觀看了起來。
江湖就是如此殘酷,特別是對於他們這些出身貧民窟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每天都會有幫會成員鬥毆甚至搏殺,死一兩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賤命一條,官府都懶得管。
蘇信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馨兒,閉上眼睛。”
蘇馨兒擔憂的看著蘇信,她知道哥哥是幹什麼的,但她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因為相信哥哥。
那人不屑地冷笑道:“怎麼,你還想動手?就你現在這幅樣子,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一個人單挑三條壯漢不落下風的蘇信?你連兵器都沒有,拿什麼跟我鬥?就憑你手裡的那個鐵片子?”
“它不是鐵片子,它是劍。”蘇信的語氣淡漠無比,彷彿是在陳訴一個事實。
“就它也算是劍?哈哈哈!別逗了!”
“能殺人的,就是劍!”
蘇信的左手忽然動了,一劍刺出,那可笑的鐵片子就已經插進了那人的喉嚨。
荊無命的劍,是殺人的劍!沒有花哨的劍法,只有最簡單的殺人技巧。
他的劍不是武功,只是單純的殺人技!
蘇信緩緩的從那人的喉嚨裡把劍拔出來,滿是鏽跡的鐵片子上沾染了血色,變得異常的妖豔。
現在所有人都相信,蘇信手裡的的確是一把劍,一把能殺人的劍!
蘇信的眼中閃過一絲血紅之色,不知道為何,第一次殺人的他沒有半分的猶豫,看到這飛濺的鮮血,竟然也沒有一丁點的不適應。
也許是因為兩世的記憶的融合,這一世的蘇信雖然是少年,但手上卻已經有過人命。
“殺人,好像很簡單啊。”蘇信甩了甩劍上的血珠,就好像前世,他死的也很簡單。
旁邊的老四已經快嚇瘋了。
他認識了蘇信好幾年了,知道他很能打,但卻從來都沒見到過這種恐怖的劍法!
蘇信只是一抬手,那劍就已經插入了人的喉嚨裡,簡單直接,恐怖無比!
老四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就跑,但他忽然感覺頭頂一涼,自己頭髮在不知道何時,已經被蘇信削掉了一縷!
“你要是再跑,我就殺了你。”
老四轉身立刻給蘇信跪下,一邊磕頭一邊驚恐道:“上次的事情真不關我的事,都是劉三刀一個人的決定啊!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你就饒了我吧!”
“起來!”
老四嚇的連忙爬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把你身上的銀子都給我。”
老四連忙把自己身上碎銀子都掏出來,交到蘇信的手中。
“把他抬回去交給劉三刀,告訴他,他欠我的,我蘇信會親自找他去要的。”
蘇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陰狠也沒有憤怒,但就是這樣,卻讓老四從心裡從心裡發涼。
老四連拖帶扛的把屍體弄走,飛快的便消失在巷子裡。
其他長樂坊的行人忙不迭的閃開。
殺人他們見過,但像蘇信這樣乾脆利落的殺人,看得他們都心驚膽戰的。
“馨兒,張開眼睛吧。”
蘇信揉了揉馨兒的腦袋道:“走,洗把臉,哥哥帶你去吃牛腩面。”
蘇馨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於她來說,只要哥哥在,只要有吃的,她就很滿足了。
街口王阿婆在這裡擺了幾十年的攤子,從小蘇信就帶著蘇馨兒在這裡吃麵。
王阿婆只賣三種面,素面、雜碎面和牛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