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她並不感到驚訝,杜姨娘和齊珉的野心她多少能察覺得出一些,只是要讓大爺平安無事,且不要將昀王府拖下水,就要看新帝是不是有心要針對齊礡了。
她讓人把杜姨娘先送回了莊子裡,沒有十分肯定地答應杜姨娘能保住齊珉,她對形勢也是一頭霧水,實在難以給什麼保證。
不過在接下來的幾日,寧城依舊風平浪靜,新帝登基的大喜在寧城慶賀了一天又一天,而被禁錮的杜家,以勾結西域叛國之罪抄其家,並連罪全府上下九十三口人,皆處於死罪,明年秋天行刑。
杜姨娘和齊珉兩人竟完全不曾被提過半句,也不曾有吏部的人來問話,好像故意要掩護他們,完全不帶一點罪名地安全避過了一劫。
這種現象,初見絲毫感覺不到慶幸,反而有更加不安的預兆。
半個月時間過去,終於傳來了齊礡的訊息,西域大軍已經拔營全速回寧城,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初見也收到齊礡的信了,很簡單的幾句話,沒有甜言蜜語,只是說了他很好,讓初見乖乖等他之類的,看得初見哭笑不得,真是的,說一聲想她了會怎樣?
“王妃,您還在看王爺的信吶?”音芹進來,看見初見坐在軟榻上,手裡那些剛從風天手裡接過的信,看得眼角都帶了笑意。
初見笑道:“這信就那麼兩三句話,有什麼好看的。”
音芹道:“就是隻有一句話,只要是王爺寫來的,王妃您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初見作勢要打音芹,“貧嘴!”
音芹笑嘻嘻地道:“王妃您仔細些,奴婢……”
“王妃,王妃……”音芹還沒說完,便被外面夏玉焦急的聲音打斷了。
音芹瞪了她一眼,“慌慌張張的,嚇著王妃瞭如何是好?”
夏玉看了初見一眼,請罪福了一禮。
初見揮了揮手,笑道:“我沒那麼容易被嚇到。”
夏玉氣喘著,神色一片緊張,“王妃,我們最新那批衣裳出事兒了。”
初見挑了挑眉,從軟榻上扶著音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