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車,往昀王府的後門走去。
那謝晚明在玉雪苓下了馬車之後,馬上卸下了溫柔的笑臉,連眼神都變得有些邪氣了。
這謝晚明本只是個落魄書生,初來寧城,便撞上了玉雪苓,本以為她只是一般大家閨秀,倒沒想過她竟然掌權了整個玉家繡房,見她對自己似乎有意,他便假意逢迎,如今成了玉家繡房的,過的生活和以前自是完全不能相比,更何況還有玉雪苓這樣妖嬈的騷貨夜夜為他暖床,他還考什麼功名,當什麼秀才,還不如從此在玉家當個管帳的,一樣可以活得風生水起。
哈哈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得意,他大笑出聲。
聽到玉雪苓來找她,初見並不覺得意外,她慢條斯理地為齊瀚換了尿布,餵了奶,逗玩了一會兒,才將齊瀚交給奶孃,並交代再過盞茶時間,便要給齊瀚喂些溫水。
她已經是做完月子了,前幾天才請了滿月酒,熱鬧了好幾日,好不容易今天才緩了口氣,齊礴一大早就被外翁叫去了,初見心裡有些不安,好像即將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個早上都做不好事情,不是打爛了杯子,就是摔了鏡子。
“老夫人天天念著世子,一天不見就直唸叨著,這不,一早又要王妃您把孩子抱過去了。”瓊娘抓著齊瀚的小手,彈著舌頭在逗他笑。
初見笑道,“那也是這孩子得了老夫人的緣,奶孃把孩子抱過去給老夫人吧,我這邊還有些事兒,待會兒再過去老夫人那兒。”
“那行,我們就先過去了。”瓊娘和奶孃下去之後,初見才整了整衣裳,對著銅鏡,看到脖子一朵朵紫雲時,臉頰一陣熱紅。
這兩個晚上她才能行房事,齊礴就像被禁慾了半輩子似的,差點沒把她累死,害她到現在眼底還有兩個黑圈,整個人就像慾求不滿似眼泛媚態。
齊礴這混蛋,今晚她一定一定要堅決抵制他的勾引,她腰上的肉還沒收緊,雖然現在齊礴是不介意,可難保以後他要嫌棄,還是要加緊鍛鍊的好,嗯,明天開始做仰臥起坐,還要多做運動才行。
玉雪苓自己一人在大廳等得幾乎就要不耐煩了,才見初見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玉初見,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連行禮都不願,直接就跑到初見跟前,怒火盛盛地問著。
夏玉一手揮開玉雪苓伸到初見面前的手,冷冷道,“玉姨娘,請注意你的態度,免得待會兒在這裡被掌嘴了就不好看了。”
玉雪苓氣得肩膀顫抖,臉色也很是難看“為何要誣陷我?”
初見悠然坐下,眼角含笑睨著玉雪苓,“玉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玉雪苓瞪著初見,因為生過孩子之後初見顯得豐腴了些,肌膚柔嫩如脂,臉色紅潤,比之以前更添了幾分嫵媚和美麗,玉雪苓想起自己剛生了兒子就被搶了一切,心中對初見的妒忌忍得幾乎就要咬碎了牙。
“難道這幾天那些一直到裳樓鬧事的人不是你故意的?是你在誣陷我,誣陷裳樓、裳樓的衣裳何時長了蟲,何時下了毒粉,玉初見,你可真陰險。”玉雪苓冷聲道。
初見淺笑,不承認也不否認,“聽芳兒說,是你指使慫恿她到麗人坊下毒粉的?”
玉雪苓冷笑一聲,“證據何在?”
初見挑眉,點頭,“沒錯,凡事都要講證據,玉姨娘又怎麼判定是我讓那些人故意去鬧事的?也許,是裳樓的衣裳真的有問題呢?”
“那是你孃家的家業,你也狠心這樣毀去?”玉雪苓氣結人,但她的確沒有證據,雖然她很肯定這事一定和玉初見脫不了干係。
初見笑道,“玉姨娘,這分明是你經營不當,與他人何干呢?”
“你究竟想怎樣!”玉雪苓咬牙切齒地問。
初見眼角一挑,整裙站了起來,來到玉雪苓面前,伸手捏住玉雪苓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在你想要殺我母親的那時開始,你就該有心裡準備,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想攝像為何不乾脆一刀殺了我!”玉雪苓轉開頭,恨不得就這樣上前掐死玉初見,可是如果這樣做,她也會沒命的。
她還不想死。
初見揚唇,唇瓣如薔薇般緩緩綻放笑容,“死,太便宜你了,玉雪苓,你欺凌了我這麼多年,我都容你,忍你,因為你比我可憐,你縱有一身的才情又如何?你只是個庶女,註定了一輩子都要輸給我,可是你不安本分,不但屢次陷害我讓我被父親責罵,甚至耍計將我趕去燕城,還三番四次要置我死地。”
“你想得到什麼?以為我死了,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