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我什麼事,在潼關我遇到了你那小和尚,傳給我那青陽令,我是接令就趕了來,怎麼,來錯了?”
法澄道:“我猜本寺這場血案,一定肇因在那溫玉缽,東西你放在哪裡了?”
韓翊道:“你不是說那東西是個禍胎嗎?我叫平兒給扔啦!”
法澄道:“扔到了什麼地方?”
韓翊一翻眼道:“你問那麼詳細幹什麼?莫非想去撿回來?”
法澄道:“出家人不敢犯貪念,我是怕又惹下無邊殺孽。”
韓翊道:“你放心吧!殺孽是有,但那不會是人,可能在我說出來之後,要死傷不少的魚蝦。”
法澄怔了一下道:“你說,扔在什麼地方?”
韓翊道:“潢川九龍潭,潭水奇寒透骨,鵝毛沉底,我不信會有人撈得出來。”
法澄聞言先是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哈!
老偷兒,真有你的,這一手真幹絕啦,這個禍胎,交給九龍王去頂啦!”
他話音方落,倏地從前殿傳來了一陣喝叱之聲。
這時已近午夜了,月掛中天,銀輝如雪。
從文殊寺的西南方,撲湧而來了十幾個人,全都是緊身夜行疾服,各揹著不同的兵刃飛縱而來。
文殊寺中的僧侶,也都有著很好的武功底子,因為近幾天來,這清淨古剎,已被鬧得一片血腥了,所以戒備很嚴。
那十幾個夜行人,甫一進入前殿,雙方就接上了,剎時間刀光劍影,喝叱連聲。
靜室中的人,一聽到這聲音,就知來了敵人,那修行多年的老和尚法澄,剎時間變了臉色。
就這麼一瞬之間,忽覺一陣輕風掠過,有一股酒氣熏人,轉頭看時,已不見了雲霄。
原來,他抱著個大酒罈飛出去了,一陣踏屋飛渡,眨眼間,他已到了前面大殿,朝那殿脊上一坐,又喝了起來。
文殊寺的和尚,武功雖然不錯,哪裡會是群賊的對手,不到幾個回合,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是奇怪得很,每當一個和尚被對手逼得無法應付時,忽從半空中,飛灑下來幾點酒雨,打在賊人的手臉上,而失去戰鬥力,被和尚輕而易舉地,一戒刀削去了性命。
賊人一共來了十一人,轉眼間就有七個人是這樣送命的,餘下的四人,可就慌了,抬頭看去,就見大殿脊上,坐著一個書生,抱著個酒罈在獨飲,抽冷子,向院中噴射酒箭。 第十七回…………………
月白風清,無燈無燭,正是全神欣賞月華良宵,如能有人相約黃昏後,該帶有多少浪漫氣氛。
但在這文殊古剎之內,雖然也是人約黃昏,但來的不是佳人,而是暴客。
狂書生雲霄的一陣酒雨,噴灑使得一群賊人亡魂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