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標口哼了一聲,嗖地抽出了朴刀,喝了聲道:“你能接下我這閻羅三刀,大爺就放了你。”喝聲中,搶刀縱起,一式“刀劈山裂”方將砍下。
半空中忽聽一聲嬌喝道:“憑你也敢在這兒耍刀,躺下去!”
噗通一聲,那閻羅刀胡標真個的凌空摔落,口張處,噴血如箭,雙腿抖了幾抖,立時氣絕。
隨著那胡標倒地的瞬間,一紅影同時飄然下降。
隱身材上的雲霄閃眼看去,見是個紅衣女郎,心中不同一震,暗道:“好身法!”
紅衣女郎悄生生地朝地上一站,面向那粉面五通佟昌道:“喂!你可識過我紅海棠嗎?”
其實用不著她自我介紹,就看她那一襲紅衣,也就能猜個差不多。
粉面五通佟昌見對方如此身手,早已驚得呆住了,聞言呆呆地道:“久……久仰!久仰!”
黑衣女郎噗哧一聲笑道:“告訴你,我就是黑芍藥。”
佟昌忙不迭躬身道:“是的,久仰!久仰!”
黑芍藥道:“瞧你這人還不十分壞,放你一條生路,快點滾吧!”
粉面五通一聽人家叫他滾,無殊皇恩大赦,身軀打著躬,口中連道:“是的!是的!”
後退已有五七步遠,才摹地翻身亡命逃去。
紅海棠眼望著佟昌逃走的背影,緩緩地道:“他們是哪一路的人物?”
黑芍藥笑道:“喲!鬧了半天,你把人家兩個宰了一個,結果還不知人家是誰呀!閻羅刀死得夠冤。”
紅海棠一瞪眼,嬌叱道:“如不是你這浪蹄子請我幫忙,我怎會出手,事情是你惹起的,我又怎會知道?”
黑芍藥笑道:“你倒推得乾淨,可知已惹出禍來了麼?”
紅海棠嬌嚷道:“禍事?我才不怕呢!不信有人敢找上大蠍教來。”
黑芍藥道:“那怕什麼?須知天蠍教如今已勢壓武林,聲震江湖,可是就怕一個人……”紅海棠秀目連眨了一下道:“你指的可是那雲霄?”
黑芍藥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小子真是我們一大剋星。”
紅海棠笑道;“沒有那樣嚴重,我看他早晚都得成擒。”
黑芍藥微微點了點頭道:“恐怕不容易吧?”
紅海棠道:“有什麼不容易的,三大武林世家,大巴山早已歸順,雲門谷不是也完了嗎?只剩下一個梅嶺綠萼莊,教主已派了鬼王谷馬震天率領三十多位高手,已給它圍上了。早晚也是樹倒猢猴散,他雲霄強煞也不過是一個人。”
黑芍藥道:“還有天山那兩個老鬼替他撐腰呢。”
紅海棠道:“你說的可是那癲老頭和窮叫化子嗎?告訴你吧!他們如今已中計被困在枉死城了,今生只是難再現世啦。”
她這一說,把個隱身樹上的雲霄,驚得身軀一震,幾乎栽了廠來,趕忙一提氣,方始穩住了勢。
任是這樣,也震得樹枝籟啦一聲輕響。
二妖女何等機警,聞聲倏地一轉身,齊聲喝道:“是誰?”
“哇!”一隻夜鳥,穿枝而出,斜飛向另一棵樹上。
紅海棠陣了一聲道:“該死的烏鴉,嚇了我一跳。”
兩人也不再多說了,各自縱起身形,飛縱而去,大樹上卻怔住了個小俠雲霄。
他感到有一種絕望的大力,堅壓向心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雲門谷真的是完了,敵人又將攻擊的箭頭,指向了梅嶺綠萼莊,自己爹爹的生死不明,師父又中計陷在了枉死城……尋父?救師?
究竟應該何去何從呢?
他倚在大樹叉丫上,瞑目沉思,實在難以抉擇!
“哇!”倏的又響起一聲夜鳥高鳴。
他猛地睜開眼來,念頭一轉,忖道:“於情於理,當然是救父要緊,師父雖然陷身枉死城,一時間不會丟掉性命,綠萼莊也足擋得住馬震天。”
這般一想,精神生振,反手間看了看身後太阿神劍,揚國打量了一下眼前情勢,墓地一頓足,直向那天一莊撲過去。
穿過樹林,眼前有一片莊院,地極大,房屋櫛比,有一間樓宇高出眾屋之上,甚是顯眼。
他掃目又朝四下打量了一眼,猛地一頓足,躍上屋面,施展開輕身絕技,踏瓦疾向高樓撲去。
莊院中雖然設有伏樁暗卡、打更巡哨之人,但是雲霄的身法何等神速,那些人即使能夠瞧見也只能見到一道灰影劃空而過。
此際正當三更將了,四更初臨,人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