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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人走過去向他們恭敬地送上了幾個銅錢,便背了揹簍扁擔徑直往山裡走,得了買路財的那些兵丁也不阻攔。遠望山間的祭祀宮殿旁,似乎也有扛著柴捆的樵夫走過,還有人把柴捆靠在殿牆上休息,哪裡還有皇家禁地的樣子?

這,要進山還有人賣門票啊?顧萌萌瞬間有穿越到了現代某個旅遊景點的感覺。

雖然皇家非常酷霸拽地一個墳頭佔座山,連柴都不讓老百姓砍的老規矩很霸道,但現在這種只要交了錢,就可以任摸任看任拍照的做法怎麼更彆扭呢?貌似有藉著王陵亂收費的嫌疑啊,這真的不是在扯了那變態的名號壓榨老百姓嗎?

二寶見這情況是以前沒聽說過的,便跳下鶴背,轉到一處山壁後揭下隱息符現出身形,跟上了一個向這邊走來的樵夫與之打聽攀談。不多時便折回了顧萌萌身邊,說道“那年都城裡遭了變亂後,這裡的守衛兵丁就散了。直到平林侯打敗了叛軍收復都城,王陵守衛才勉強恢復,不過亂世裡哪有官兒多管這偏僻地方的閒事?倒做成了幾個兵丁私下收錢,隨意放人進山砍柴採藥,做下這般不敬之事。顧師姐若是不喜歡,我去把那些放人進山的兵丁教訓一頓如何?”

顧萌萌搖頭,她根本不覺得人家到山上來砍柴採藥有啥不對,只是有點各應與自己有關的這座墓成了讓人藉機收錢的噱頭。但一想為這點小事鬧騰起來也沒意思,自己還是好好“死”著裝不知道得了。

等二寶坐上來,顧萌萌正要讓流雪鶴往山上的宮殿那裡飛,眼尖的二寶突然發現遠處逶迤行來了幾輛裝飾頗華貴的馬車,後面還跟著數十名盔甲鮮明的軍士,看樣子來者還是個挺有身份的人。

那車隊行的很快,已有人向山口跑過來,對著那幾個衣甲不整,散漫無聊的守衛兵丁喊,“魏王世子特來拜謁安樂王陵,守衛放行!”

若是在變亂未起以前,這裡守衛紀律尚還嚴明,也常有官員依禮四時拜祭,碰上有貴族官員來拜,守衛兵丁只要行個禮,把人放行就可以了。可現在這班不在狀態的兵油子自恃無人管,衣衫尚還穿不齊整,更別說違反規矩私自放到山上的那些砍柴採藥的老百姓,站在山腳下都能看到一串人,想瞞都瞞不過去,違反軍紀到如此程度,真是怎麼罰都不過分。

那幾名沒見過世面的兵丁眼見來了大人物,心知這回要完,全都嚇愣了,連收銅錢的傢伙都忘了收,全都跪在了山道上不敢仰視。這邊情況早落入了來者眼中,有人喝道,“竟然隨意將百姓放入山中,守衛可知罪?”登時那跟著馬車的隊伍中便有一列威武的軍士過來,將這幾個借守陵謀財的兵油子押了起來。

“唉呀,看著人家倒黴,我卻幸災樂禍,這樣不好,不好,太不厚道啊。”自言自語發出聲來的顧萌萌馬上閉了嘴,在小男孩面前,當師姐的要注意形象啊。

卻見中間一輛馬車簾子一動,一位十**歲的貴胄公子從車上跳了下來,“這都是守衛之過,也怪不得被他們放上山的百姓。上山的百姓不用管了,先將這幾人押在一邊,交有司治罪便可。”

“照他這處置,今天被放上山的人,放上去就放上去了,沒事。”顧萌萌邊催動流雪鶴飛行邊說,“我們運氣看來不錯,過會兒還可以不用隱息符自在地走走看看。萬一明天過來的話,人家換了高標準嚴要求的守衛,咱就只能享受鬼魂待遇,把隱息符用到底了。”

二寶有些好奇地問,“顧師姐,你說現在的皇帝知不知道安樂王還活著的事情?”

“應該……不知道吧。”顧萌萌猜詳著說。過了二千多年還活著的傢伙已經超出了凡間人的理解力了。即使當年知道此事的皇帝將真實情況告訴後代,這般無對證的事情,也很難讓每代皇帝都當真。

說話間他們已飛到了宮殿門口,這座專用於年節祭祀的宮殿坐落在山間一塊極大的平地上,雖然久經歲月,卻保持修繕的不錯,甚為小巧精緻。兩人瞅了個無人的空子現出身形,細細去向前去看殿前幾塊石碑。

略過碑上大段大段對那變態的吹捧褒揚,顧萌萌在碑文最後發現了讚揚自己這個“顧氏夫人”節烈懿德的文字,想想當時被那變態用“殉葬”嚇唬了好幾個月的悲催,她頓時覺得這種如同立了貞節牌坊似的留名青史法,真是酸爽的讓人牙根疼。

二寶不耐煩看那碑上的許多字,直接就先一步跨進了殿門。接著,他發出的驚叫聲大的連站在殿外的顧萌萌都捂了下耳朵。

不過一進門,她就知道二寶為什麼會吃驚到這種程度了。大殿中右側供著的少女畫像,不是她顧萌萌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