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師傅的偏好?真要是想在這方面給他那花花師傅“盡孝”,還不如把他們坐忘峰的雜役女弟子挑幾個漂亮的給他師傅送來呢。
即使聽出了顧萌萌對他去這種地方不贊成,容成真人也沒改變主意。他一臉深沉地笑了笑,道聲,“你這小女孩兒懂得什麼?”就又轉向棋盤,根本懶得向個小姑娘解釋,男人們熱愛打望不同型號美女的劣根性,即使是修到了半隻腳跨進仙界的程度,也是修不掉的。
第二天,容成真人便帶著顧萌萌和齊明姬,坐在一輛寬大精美的馬車裡,悠哉遊哉地晃盪去了玉娃閣。
玉娃閣建立在風景秀美的夢仙湖邊,作為燕國都城多年來最負盛名,也是最昂貴的青樓,在這蕭索的亂世裡,生意依舊是好的很。雖然號稱是“閣”,事實上玉娃閣所屬的樓閣院落幾乎佔了一條街,這裡有燕國最美麗而多才藝,善於討男人歡心的女子。
即使朝廷幾重更迭,各色或豔麗或雅緻,或奔放或羞澀的美女,依舊如常地熱鬧著,紅袖招王孫,日與公子約,她們在夜夜笙歌中迎來送往,過著風流的日子。那些王孫公子,富商才人,著了魔一般地在這裡揮金如土,只能說,大概是亂世裡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讓人們更加沉迷於幻夢般的醉生夢死吧。
馬車一進了街口,便有玉娃閣的一位掌事媽媽帶了數名穿著整齊的僕從丫頭,先將他們的馬車引到了街裡一座形制古雅的院落,再殷勤地請他們下車。看到紫衣珠飾的容成真人摺扇輕搖,比貴公子更加華貴地從馬車上走下來,那媽媽饒是閱人無數,還是不禁愣怔了一下,暗想這般俊美又華奢無比的公子,真是平生所僅見。
接著又見顧萌萌和齊明姬跟在後面下了車,皆是衣著雅麗,容姿極美。那媽媽讚歎後就變成了驚奇,別說,她這一行幹了多年,還真沒怎麼見過象這位容公子一般自帶美人姬妾,專門跑到青樓來玩的。
想到那位自稱是這個容公子朋友的人一擲千金,包下閣中最出色的四位花魁娘子的豪興,那媽媽態度越發殷勤,笑得滿臉春~光,這可是大金主啊,這麼有錢的公子,有些怪癖也是正常,只要給錢不少就行啦。
眾人一進這座院落的門,裡面竟是豁然開朗,只見迴廊曲折,亭閣錯落,略略行近最精巧的那座小樓,便可聞絲竹聲聲傳來,似有香風細細,極是溫軟多情。
這香風……怎麼聞起來這麼熟悉?顧萌萌吸吸鼻子,卻是不敢確定什麼。樓上幾位美貌侍女迎了上來,將他們引上樓去,一路行時,那香味卻是越來越濃了。
當他們進入樓上小廳的時候,顧萌萌看到一個神態憊懶,眼睛明亮,容貌衣著都很普通的年輕人無形狀地倚在榻上,懷裡還擁著一個衣著短窄,露出香肩的大美人,好幾位漂亮女子正圍著他戲笑。一見容成真人進來,那年輕人嬉皮笑臉地推開懷裡的美人站起身來,倒是行了端正一禮,說道,“徒兒清蕭拜見師尊!”
顧萌萌不及吐槽這位盡得容成真人真傳的坐忘峰主,現在她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個饒有興致盯著她看的半果美人吸引過去了,這個被清蕭抱在懷裡戲弄的女子,竟然是常夫人,不,是白狐!
這一切自然也全數落在了容成真人眼裡,雖然顧萌萌告訴了他白狐的事,可看著自己原配夫人的身體就這麼由著徒弟玩賞,他的臉還是不由得黑了。
“前輩,您怎麼到這種地方來啦?”顧萌萌瞟了一眼那變態的臉色,搶先開口問道。
白狐媚媚地扭了扭身子,滿室都散發出甜美的香氣,“在回修真界之前,我想先在凡世逛幾天,可是帶走的那點供品不夠吃,靈石在凡世又不能花,我正想著再用幾個好夢換幾隻雞吃呢,卻遇上了這裡的人,說只要我在這裡陪伴往來男子,燒雞就任我吃。這卻是個容易的事情。”它指了指清蕭,“這人倒也不錯,這幾日我要吃雞,他便頓頓與我買,我都想在這裡多呆幾天了。”容成真人和清蕭都斂起了靈力,白狐的修為又因化形失敗大受損傷,並沒有看出這兩個修為高於它的人是修士,它自恃事後消除凡人的部分記憶不難,因此說起話來也並沒有什麼避忌。
白狐身具媚惑之能,又沒有人的倫理道德觀念,在這種地方混幾天日子,想來是再正常不過,只是真的有些對不起守禮守了一輩子的常夫人。顧萌萌一念及此,心裡有點彆扭,可看著容成真人的臉色,還是產生了幸災樂禍的感覺,真是天道好輪迴啊,看著花花老頭戴偽綠帽,真的很想笑……
清蕭看著明顯不痛快的師傅,有點奇怪,他這個做派師傅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不會因為這種小節責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