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兩人痛哭著抱在了一起。
遠處更聲遙傳,已是月上重樓的時分,在紫宵宮的寢殿裡,剛又做了新郎的容成真人並沒有象顧萌萌想象的那般沒日沒夜地與新人廝混。連日雙修之後,陳麗容有些經受不住修為的快速增長,到靜室去修煉鞏固了。容成真人便在一群女弟子的環繞服侍下;悠然地倚在榻上;以手支頭,眯著眼睛閒閒地聽齊明姬在床帳外為他彈琴。
忽然;他神色微動;從榻上坐起身子;同時重重紫輕紗帳應手而開。
老祖這是在要她停下?齊明姬有點意外。
她近日與齊烈天天糾纏;正在情好日密;心下打定了與齊烈一生一世的主意,可真面對容成真人時,深閨小姐的羞澀又佔了上風,一時卻不大敢向老祖說出此事;有東西牽掛著,這平日行事上也就總有幾分恍惚。她從未見以前老祖賞琴,有讓彈者停下的情況發生;這回被驟然叫停便被嚇了一跳;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彈錯了音?
心裡懷著鬼胎;她忙忙便放下琴向容成真人行禮請罪,道是自己疏忽,有汙老祖清聽。
容成真人一道真氣將她托起,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來。齊明姬不明所以;按侍奉他的禮節低頭走了過去,卻不想剛近榻前,就被容成真人一把抱住,象對待那些寵愛的女弟子一樣將她擁在了懷中。
齊明姬啊地驚叫出聲;雖然老祖很是“為老不尊”,平時對她頗多戲語;寵愛女弟子也不避了她,可以前也不曾這般輕褻地上手對她這樣啊。
竭力避過曖昧地撫摸著她臉頰的大手,齊明姬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她原以為老祖只是口花花習慣了,雖說不象別人家長輩那樣持重,可也不至於真的對她做出事來。可瞧這陣勢,難道,老祖對她,真的是存心要行那般無倫之事?
感覺到整個身體都陷在了老祖懷裡,齊明姬害怕了,又不敢硬掙,只能在容成真人懷裡邊掙動邊輕聲求告著,“老祖就別跟晚輩玩笑了,這樣子多不象話,那邊各位姐姐們還看著呢!莫要讓她們笑話了我。”
容成真人只用一隻手就壓制了她的所有反抗,邊欣賞著她羞得窘急的小臉兒,邊象對待情人一樣,用慵懶而不正經的語氣說著戲語撩逗她,“我對明姬如此寵愛,卻不知在明姬心中,我能佔到何等地位?”
被他用手臂箍得那麼緊,齊明姬臉紅得發燒,又連掙了幾下都沒能掙脫,只得倚在他懷裡答道,“老祖不但是我的族中老祖,更是懷著一片慈心收留我,好生教養我之人。若非遇到老祖,說不定我就被嫡母送於惡人,連命都保不住了。此恩此情,明姬永世難報,老祖在我心中,自然是頂頂重要之人。”
容成真人俊臉上閃過一絲促狹,貼近了她耳邊,溫柔地耳語,“我這頂頂重要之人,比起那個被你藏在房中的無能小皇帝又如何呢?可是比他在明姬心中更加重要?”
原來,老祖已經知道了?!
齊明姬慌了神,連害羞都忘了,雖然她這幾天不止一次地下決心,想要壯起膽子在容成真人面前承認她與齊烈的事,只要老祖允許他們雙宿雙飛,她哪怕是受重罰都心甘情願。可她根本就沒想到是,這還沒說呢,容成真人竟然就已經知道了她那點不成材的事情,臉上登時就紅到紫漲,口裡囁嚅著想要解釋幾句,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了。
“果然是那個不肖後輩更加重要嗎?”仍然是用耳語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容成真人撫弄著她臉的力道加重,看向她的眼神象是個遭到了背叛的戀人一樣受傷,“我還以為明姬是個一心修煉的好孩子,不喜歡這些情愛的事,是以除了你輪值的時候,從來都不去擾亂你修行。哪裡想到,我是受騙了呢,我的佳人其實是個水性楊花的,竟連亂~倫都不放在心上,最後還會被個無德無才的同族小子騙走!”
……
齊明姬被唱唸坐打俱全的老祖嚇住了,只道是自己與齊烈的私情真的觸怒了他,只怕他一怒之下將齊烈拍成肉醬,哪裡還敢辯駁他不該肖想後輩孫女。圍觀的一群女弟子看戲之餘,不免個個有捂臉的衝動,真人哪裡都好,就是有的時候,真的有點,那個……不要臉,要說亂~倫,現在這樣紅果果的是更亂啊好不好!
嚇了個半死的齊明姬在他懷裡一點都不敢動,乍了半天膽子才勉強說出口,“老祖……你莫要怪齊烈,這本就和他沒有關係,是我喜歡了他,趁著他受傷,……強要與他……現在既然錯事已成,我對不起老祖的百般愛護。還請老祖看在明姬一片孝心的分上,體惜我與齊烈的真情實意,允許我們在一起。我從此便離開沉香谷,決不礙著老祖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