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很少這麼發狠,帶兵打仗也並非次次立下戰功。而當蔣權心愛的人采薇死後,就感覺蔣權完全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不說,而且手段越來的發狠,堅持將面前的敵人殺的一個不剩。
而且,就算不是對敵人,就是對自己的將士,蔣權也是非常的嚴厲,出一定點差錯,輕則重罰,再重一點的就是斬下頭顱。如果不是跟蔣權公事這麼多年,衛良信早就被蔣權給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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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原本以為會在仁化休息好幾天呢。哪裡曉得,只是第三天,天還沒亮,就被叫喚起來,直接出發了。
將士頗多怨言,小聲的議論著。
“有什麼事要說嗎?”
幾個將士突然毛骨悚然,哆哆嗦嗦的回頭,正看到蔣權。而蔣權正若無其事的,一點點將青銅劍抽出來,那股猙獰的劍與鞘的摩擦聲,簡直是刺破他們的耳膜。
“沒有……沒有……”
“嗖——”的一聲,他收回了青銅劍,“趕緊帶兵,太陽落山的時候,翻過這大庾嶺。
這些將士硬生生的嚥下驚恐和疑問,只敢聽令。
這命令一發布,所有計程車兵全傻了——面前的大庾嶺,大約四五百丈,抬頭幾乎看不到山頂。這——居然要在一天時間翻過去?就算是有捷徑,哪可能有這麼快。
但蔣權的恐怖,誰都知道,士兵肯定不敢再去多言。只得拼命行路程。
這大庾嶺如果放在現代來說,位江西與廣東兩省邊境,為南嶺的組成部分。要翻過這近千米的大山,可不是那麼的容易。
而這所謂的捷徑,其實是一個小山谷,初時進去,便被這綠油油的樹木給迷住了,景色確實不錯。可是到了半山腰,穀風就一直拼命的吹著,在狹長的山路之間,吹起了口哨,淒厲之極,以至於好多計程車兵的臉上都乾燥得裂開好幾道口子。
一位將士像蔣權提議:“要不中午吃飯的時候,讓士兵原地休息?”
蔣權盯著他,斬釘截鐵的回覆:“不行!”想都沒有,直接一口回絕。
衛良信在一旁勸著:“如今天氣那麼冷,何況還是在山上。”
蔣權不作任何回答,而他則是繼續向前挺進。
衛良信安慰著那個將士,“很難說服他的。只能先繼續前進。晚上讓士兵多多休息吧。”
那將士也哀嘆道:“如果蔣大人能有這番念頭,該有多好。”
衛良信也無可奈何,腦海當中,還記得蔣權幾年前並非這樣,對帶士兵也頂不錯的,至少不會像現在如此不近人情。
終於是在太陽落山之前翻越過了這座大山。士兵幾乎也累得快斷了氣,在原地喘著粗氣。
蔣權也吩咐原地駐紮,士兵累得飯都沒得吃,先躺下來好好休息。
而蔣權,體質幾乎異於常人,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困這個概念,而是精神抖擻的召集那些將士商量下一個作戰計劃。
一個將士傻不愣登的提出這樣的問題,“我們是否在此駐紮幾天。”
蔣權輕蔑的抽動嘴唇,說出了這個更加驚人的訊息:“今晚,就攻打長沙國的軍隊。”
眾將士一聽,大呼:“此事萬萬不可!”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得出幾個理由——第一,長沙國一向和漢室交好,攻打了長沙國,就等於打了漢室一巴掌,而後面的事情將更加無法預料;第二,士兵連日來都沒得到休息,怎麼會有精力作戰。
他冷冷的聽著,沒有發言。等到他們差不多議論結束了,他才交代這麼做的原因,依然是簡單明瞭,“夜晚突襲是最好的。況且,漢室對南越一向不好,早在幾個月前解決叛亂的時候,就已經和漢室的軍隊交手,我還殺了那將軍。”
幾句話下,那些將士就不敢多言了,向下面計程車兵傳達命令了。
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議論聲,甚至是罵聲,衛良信無奈的詢問道:“你真的要這樣嗎?”
“哼。”蔣權回身進帳篷,“不夠狠,如何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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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夜時分,蔣權率領將士從小道上慢慢靠近長沙國的軍隊。這隻軍隊是駐紮在大庾嶺背陽坡一面的。
茫茫夜色之下,依稀可辨那對方的軍隊有幾個人在巡邏,其餘計程車兵,都已經呼呼大睡去了。
安安靜靜的夜晚,依稀能辨別風的聲音。
猛然之間,天空飛過上百隻箭,而且箭上有火。一瞬間,黑漆漆的天空頓時明亮起來,這裡的明亮並非是白晝,而是長沙國的帳篷係數被點燃,不一會兒便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