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堂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跟宛蘭說著:“我先回房想想辦法。”頭也不回就離去了。
宛蘭也鬱悶,心情也不大好,正要走,聞人卻還糾纏著,“你們是不是要對付那個大娘啊,我看著也著實可惡,要不我幫你揍人?打架我拿手。”
宛蘭上下打量了下他,笑道:“就你這身子骨,還沒靠近就被打趴了。”
“沒那麼狠吧?”聞人有些不大相信,“明明只是個婦人吧。”
宛蘭眨巴著眼睛,“我不記得有沒有跟你說過,蔣大哥是大娘的兒子。那麼,還用我再說明什麼嗎?”
聞人憤恨的說道:“我有什麼可怕的。”
“是,你很強悍。等你打敗了蔣大哥再說吧。”宛蘭邊走邊說,“如果你打敗了他,說不定真能幫我們一個大忙呢。”
“也行,在你府上住那麼久,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幫的。”聞人竟然開始大言不慚。
“期待你凱旋歸來——哦,不對,是能活著回來。”宛蘭捂嘴笑著。
她回到房間,蔣堂依然盛氣在身,沒好氣的問道:“哼,說那麼久。”
宛蘭急忙安穩道:“夫君,我錯了。現在我們應該協力將娘救出來吧,至於聞人的事,暫時放一邊吧。”她想了想,說道:“說不定會幫上我們的忙呢。”
*
只是聞人這熊孩子,真去找蔣權玩起了自殺式決鬥。而決鬥地點真夠拉風了,居然是在屋頂!
天知道這熊孩子怎麼上去的!更加難能可貴的,他居然站在蔣權住的房子頂!
唉——宛蘭撐著額頭,已經無法在言語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真會讓聞人去選擇以卵擊石啊。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真來不及勸阻。
大家都抬頭看著聞人,心裡緊張到嗓子眼,不停的勸他不要想不開啊!
老爺不停的掰著手指掐著算著,“我的房子啊——我的屋頂啊——這得花多少錢?上次的還沒修好,今天又得增加一筆……”
大夫人在旁邊勸道:“乾脆我們讓他住在外面算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哪有客人是這樣的。”
此時已經圍觀了很多人,黑壓壓數去,想必整個蔣府的下人都來看熱鬧了。
蔣堂在一旁問著宛蘭,“你說他在上面做什麼呢?莫非你昨天說了什麼話,讓他想不開了。”
“我不過是說了讓他幫我們的忙,將大哥,幹倒……”宛蘭已經無力再說些什麼了。
蔣堂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是想不開了——”
聞人在上面喊著,“那個——蔣伯棄,你給我上來,我今天說什麼也要打敗你!上次你純屬耍詐,今日我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你——”
下面的人呆若木雞,完全傻了。
犯傻不是因為聽到聞人說了那番話,而是聞人背後那沉重的陰影——那是蔣權,他走上屋頂,發出令人震懾的瓦片碎裂聲。人們在下面只能仰望他的高度,虔誠的放佛要膜拜一般。
確實是值得膜拜的——蔣權慢慢拔出了青銅劍,毫無平仄的說道:“又是你——敗將之人。”
聞人扭著僵硬的脖子,還沒出招就已經肌肉發硬了,訕訕的笑道:“我——我來找你切磋,順便挑戰……”
宛蘭聽到,以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是說要打敗大哥嗎?你這切磋,順便挑戰,是要玩哪一齣?”
微風從蔣權的臉上刮過,吹拂著頭髮,露出淡漠如冰的神色,嘴巴輕輕的吐露,“不自量力。”
聞人很不高興,“都還沒開打呢,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打敗你——”
“咚咚咚——”
一陣飛速疾奔,蔣權倏然接近聞人,一劍封喉!
聞人急忙劈過頭顱,躲過這一快擊。卻沒料到蔣權一腳飛踢,連帶好多瓦片砸下,噼裡啪啦的碎在地上。圍觀的眾人嚇得再退後十多米遠,瞧都不敢瞧一眼。
聞人已然是滾到了房簷,只差一點點就要摔落。這高達五六米的房屋,摔下來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也幸得聞人反應夠快,在斜斜的房簷止住了下滑的勢頭,急忙滾到一邊,迅速單膝爬起。
只用了幾個眨眼的功夫,聞人就落了下風。而蔣權放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拍拍衣服。
聞人趁此放鬆機會,衝到蔣權,揮起一拳朝他的面門砸去,強烈的風壓讓下面的人都不寒而慄,只覺得臉上一緊。
而蔣權只是輕輕抬手格住了,不帶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