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些賬目,想找地方將其燒掉。
“看來是不會留著痕跡的。”大夫人對著那些賬目冷笑著,然後又翻出藏著死死的信拿出來,“這個是楊之水的信件,竟然還將以前乾的齷齪事情寫的這麼詳細,都一起燒了。”
她趕忙找來東西,拿到後院一角,點上火。
“夫人,我忘記跟你說了,老爺找你有急事啊!”
門又突然開啟。
大夫人一慌,急忙從後院跑出來,關上門,佯裝說道:“外面風大,我看看關緊了沒。”然後盯著來著的人,又是三娘,警惕的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三娘笑如桃花,不停的自責道:“剛才快走到局灶君了,放下碗筷,突然想到老爺的吩咐,急忙跑過來。”
大夫人皺著眉頭,“真的?”
這時一個下人急忙跑進來,“老爺有事——找你——”
大夫人這才放鬆了警惕,恢復往日的清高姿態,緩緩走出房間。
見那下人和大夫人都離去了,三娘趕快去後院,看到那火還在燒著,但由於被風一直吹著,火勢不大。她趕忙將其撲滅,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真是太感激了啊,燒掉了一小半,重要的部分都沒燒著呵呵。尤其這個信件,更是幸運,前面部分燒著了,後面那些齷蹉事情還能辨認字跡呵呵。”三娘抹抹眼淚,十分的激動,放佛挽救了什麼寶貝一樣。
“幾個月前夫人吩咐我燒掉跟那木材商的通訊,我沒有燒掉。正好跟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更能說明什麼。”三娘找來沒用的竹簡,點起火,等著慢慢成了灰,偽裝成之前那些罪證燒著的樣子。
那條跳躍的火焰,將三孃的笑容扭曲的無比誇張,配合著晚風,最後慢慢成了一堆的灰。
*
而此時此刻,在蔣堂的房內,兩人似乎還有些芥蒂。至於大夫人那邊的焦急情況,恐怕知之甚少。因為他兩人還就今早的事情,需要宛蘭的一個解釋。
蔣堂雙手搭在宛蘭的肩膀上,眼睛寸步不離的看著她,放佛要將其看穿,甚至是吞沒一般。
宛蘭不自覺的低著頭,心裡有些不安,不知該說些什麼緩和現在的氣氛。她知道蔣堂要說的一定是早上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說是幫忙洗澡,恐怕也是罪大惡極了吧。
蔣堂認真打量著她,眼眸波動,不知是否體現了他內心的波瀾壯闊呢?“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實情嗎?”
“我沒有跟他發生什麼……”宛蘭頷首,心中一片漣漪,不知早上的事情算不算發生了什麼,在她看來不是個事兒,可在夫君看來,恐怕非同小可了。
“早上你和他,真的是在上藥那麼簡單嗎?”蔣堂依然注視著她,一直靜靜的等待著他她的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而已。”
沒有像以往那樣暴跳如雷,而是換了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在談,這是大度的理解了,還是非常無奈的失望呢。宛蘭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而蔣堂也沉默了半晌。兩股喘息在他倆之間,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流。
“我今天早上,是在幫他上藥,你們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幫他擦拭身子。”宛蘭決定說出今早的實情。
“什麼?你——你——”蔣堂大張著嘴,幾乎喘不過氣來。而搭在她肩上的雙手更是莫有來的顫抖著。
“夫君,你——”宛蘭小聲的詢問著,抬起頭來,正正的看著他,而他眼眸裡的光到處飄散著,嘴裡囁嚅不清。她又小聲的搖晃他的身子,“夫君,你沒事吧?”
剛剛遊離的光猛然之間全部聚焦在她身上,宛若強烈的聚光燈一般,濛濛的聲音噴發著怒火,“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違背家訓,觸犯作為夫人的限度!”
宛蘭拼命的搖搖頭,“我幫他上藥,而他的傷口附近實在太髒了,本打算幫他擦乾淨身子幫他上藥……”
“是嗎?我怎麼感覺出了問題。”蔣堂冷冷的哼道,不似剛才那平和,“你們都在小店開了三五六天了吧,為什麼不和府里人說?”
“那是因為——因為,即使說了,你們能相信嗎?大娘又那樣不可理喻,你聽了估計還怪我多管閒事。”宛蘭低著頭,手指在衣服角打轉,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家人整天鬧騰,都能通情達理一些,她也不至於藏著一段時間。
“那你不也是欺騙了你的夫君了嗎?你身為一個婦人,好歹也知道羞恥,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你應該清楚的很。”蔣堂慢慢平息了怒氣,緩緩的說道:“我也不是不講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