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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幾件衣服,瞥了瞥宛蘭,像是不經意,但又是那麼的刻意而為之。以至於最後沒有衣服可以翻檢了,他還是翻了翻櫃子。

宛蘭呆坐在榻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開什麼樣的頭。這半年多來,他們之間說的話,總字數不超過十個手指頭。心存芥蒂,都不知道該怎麼理會對方。

蔣堂拿著衣服,停住在那,嘴巴微微動著,喉結也隨之微微上下襬動。宛蘭也正害怕著該來的暴雨。

只是,他還沒說出口,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推門而出,停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出口。

宛蘭如釋重負。

其實她也知道,這沒說成的話,到底是什麼。不過是詰問她對千億的感情罷了。

時間如流水,摩挲著河中的尖利石頭,一點點的將其磨平。就像人,隨著時間,連最初的驕傲,也慢慢被敲打著。

*

晚飯依然還是如此的平靜,但蔣堂並沒有出現,聽二夫人說,去了朋友家。

宛蘭回到房裡,心裡掛念著——一會兒是千億,一會兒是還未歸的蔣堂。沒有退卻的路,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人漸漸的睡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外吵吵的,有人再敲門。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開啟,瞬間就清醒了——是被臭醒的。

“我的天啊——蔣堂,你怎麼那麼臭啊——”宛蘭攙扶著他。

而蔣堂一把甩開她,趴在地上又嘔吐起來,氣味更加的難聞。宛蘭再次扶住他,幾個下人也急忙拿來抹布等等工具將其弄乾淨。

“天啊——不會喝酒,你還喝那麼多。”宛蘭嘟囔幾句。

蔣堂耳朵真尖,立馬大罵道:“我喝酒——要你多管閒事!”

“醉的不行了……”宛蘭搖搖頭,將他放到塌上,自己倒累得喘著氣兒。

下人端來洗臉水。宛蘭用毛巾給他擦擦臉,正要解開他的衣服時候,蔣堂一把抓住她的手。

蔣堂眼神飄離,一說話就是酒臭味,“嗝兒——你不是不需要我了,你還來這裡——嗝兒——在這裡做什麼?”

“夫君,你喝醉了。我幫你擦擦身子,好睡覺。”宛蘭鬆開他的手,想要幫他擦拭身子。

但他可不領情,推開了宛蘭,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或許是故意)將盆子踢翻,“咣噹——”冒著蒸汽的水流了一地。他低垂著頭,幾乎搖搖欲墜,口中不停的說道:“不要你服侍——嗝兒——你這個壞女人,毒婦——去找你的諫大夫去吧——”

宛蘭心中略過一絲的不安,原來在他的心中,自己還是一樣的壞,一樣的朝三暮四。被夫君說成這樣,她的眼睛潮紅了。

“你自己說說——嗝兒——你是不是還想著他——”蔣堂抓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搖著,而他自己也在暈暈眩眩的。

“我——”宛蘭不知該怎麼回答,是說不想,還是說想。這樣的答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你說實話——嗝兒——我就要聽——”蔣堂像是胡鬧夠了一般,躺在榻上,最終呢喃不清的說著。

看著他那惺惺睡眼,宛蘭心猶如進入攪拌機一般,攪得血肉模糊。自己這番的執念,到底帶來了什麼好處呢?除了帶來痛苦,毀了幸福,就不剩下什麼了。

蔣堂在榻上睡得不安穩,時不時的翻身,嘴裡嘟囔著什麼。想必也是關於他們之間爭吵的事情吧。說不定在他的夢裡,宛蘭正扮演著一個惡婆孃的辛辣角色,和千億親親我我不顧顏面。

她咬緊著嘴唇,腦海裡反覆出現著兩個人的身影,令她無從選擇。千億的家鄉不知怎麼樣,有沒有被襲擊;蔣堂如今如此恨她,斥責她為毒婦。明明是相愛的人,鬧得現在怨氣沖天。

默默的收拾房中的東西——剛才蔣堂還踢翻了盆子。她用抹布將地上的水擦拭乾淨,端盆出去。爾後回到房中,蔣堂早就呼呼大睡了。

她趴在榻上,看著他睡去的模樣,心中只渴望得到這一份的安詳。

*

在此之後,也依然是平靜的生活,兩人還是老樣子,相互之間不說話。

從上次蔣堂喝醉酒,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半個月來,宛蘭和蔣堂就像是玩啞謎遊戲一般,僅憑猜測揣度對方的心思。

期間唯一隻得說一下的,就是關於姐姐夫君王大柱的事情。

這個人渣被關進了大牢,據說有人還想透過花錢的辦法贖他出去,正當宛蘭憂心姐姐會再遭不幸的時候,一個更加奇怪的訊息傳出。

那就是王大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