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姐姐一直不吭聲,也許有吭聲但氣急敗壞不願聽,就直接動手了。
而這一幕就這麼巧被送藥的川芎目擊到了——那個惡毒的老婦人,拿著木棒,徑直拉出姐姐的手,就一通打下去。立馬慘叫不斷,整個王家宛若一張血盆大口,凡是進去的,都是骨頭渣子的出來。
“你們——快住手——”川芎急忙撲上去。卻被一干下人拉住,不一會兒就被人拿木棒一通打。
姐姐看到川芎捱打,不停的求著:“求求你們放過他們吧——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不關任何的事情啊——”
場面極其的混亂,空中棒子一起敲,噼裡啪啦的發洩著剛才的羞辱。
姐姐撲到川芎面前,聲淚俱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王大柱一巴掌扇過來,罵道:“難道你跟他——怪不得那麼護著他?你個噁心的女人,家的面子都丟進了。給我讓開——”憤怒的一腳踹到姐姐身上,踢她到了一邊。
川芎咆哮著,但都被掩蓋在噼裡啪啦的木棒聲中。而王大柱拿著木棒看著姐姐,魔鬼一樣的獰笑道:“怎麼,你有意見?”卻立馬驚訝了。
姐姐躺在地上,捂著已有身孕的肚子,微弱的發出難得的抗議,“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還有衣服上的血,述說著血腥的不甘……
第七章 跟這個時代反抗到底
更新時間2014…4…3 17:30:37 字數:6409
宛蘭一直在想這麼一件事情,自己現在的處境會不會也跟姐姐一般無二呢?
在這麼一個偌大的、看似莊嚴華麗的蔣府,實則黑暗無邊,禍害無邊,自己什麼時候被暗算到,或者被明搶射中至死,完全就是個無解的二元一次方程,充滿了太多的可能,也充滿了無數的不可能。
倒不是說自己害怕了,因為害怕是無效的解藥。站在房間外面,看著院子裡來來往往,穿梭而行的下人,誰知道他們都是大大的良民,沒有任何禍害之心呢?
面對這樣的家,這樣一個用華麗包裝起來的定時炸彈,想逃也沒有辦法逃——似乎除了逃跑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可憐的姐姐蘇玉,想到此處就心酸。宛蘭抹了抹眼淚,依然是熱的,那是用心來溫暖這樣一個孤獨可憐的淚,就好像用心來關懷姐姐一樣。姐姐的境地可以說是“可憐人自有其可憐處”,狠心一點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密密麻麻的傷痕,即使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都會嚇得膽戰心驚。
這到底是誰的錯呢?是姐姐的錯嗎?確實,如果她有一丁點的反抗精神,而不是奉行一味妥協讓步的作揖主義,那麼也不至於人善被人欺。但看起來,又似乎是姐姐的丈夫王大柱的錯啊。如果不是王大柱那麼暴力,還有個王大柱的娘,也是那麼的惡毒,姐姐也不至於是這樣。
可是最後看看,又不是這些人的錯,而是整個時代,都是錯誤的。且不討論這個封建時代有多麼多麼的不合理,單單這個忠君思想,發展得是越來越畸形,女人完全沒有地位,男人打女人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了。倒不如說這個思想,算是毒害了四肢健壯的人了。
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姐姐啊,好端端就成這樣了。宛蘭剛穿越過來,無依無靠,還莫名其妙的被爹孃關進房間,肚子餓了是姐姐送東西過來吃;宛蘭不願意成親,也是姐姐主動開啟門,放她出去尋找自己想要的自由,姐姐一個人承擔照顧爹孃的責任。這樣一個好姐姐,變成這樣了,宛蘭能不窩火嗎?
可是窩火又不能怎麼樣,即使把那個王大柱打得滿頭包,也只是暫時的。整個大環境,大時代都不會因為這一次行動而產生漩渦性的自下而上的改革甚至變局。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要活下去,跟這個時代,鬥爭!反抗到底!
宛蘭想到深處,突然一個冷不防的觸覺席捲全身,宛蘭條件反射回頭看去,“大娘——你——你要幹什麼?”
這個大夫人,在這個家裡,絕對是瘋一般的存在。做事手辣,辦事心狠,宛蘭算是被這個老妖婆禍害得最慘了。其原因,莫非是做給二夫人看的?誰知道呢。
大夫人愣了下,笑道,宛若一個無辜的路人被斥責一般的委屈,“我能幹什麼啊?素兒——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怎麼樣,真是的。整個家那麼一片大好,我關心下素兒,怕你走神掉進水裡,過來提醒下你。”
聽到這些的話,宛蘭真是感動得熱淚盈眶,被一個長輩這樣關心著,真是三生有幸,前無古人後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