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你的,想盡辦法得不到的就算了吧。娘只希望你開心就好。”
“就是就是,天天為了爭家產,難道生命的意義就是這樣的啦?”宛蘭笑道:“你不見大哥對於家產幾乎不感冒嗎?你應該學學人家的豁達。”
“唉——”蔣堂哀嘆道,看著這兩人,整一個愁字了得。
而在第一輛馬車,就是老爺和大夫人坐的馬車,那就是整一個仇字了得了。
老爺和大夫人各坐一邊,相互不理會對方,看著車窗外,而蔣權坐在中間,更是一個一言不出的悶葫蘆。整輛馬車安靜得只能聽到對方的思考的電閃雷鳴,可想而知氣氛是多麼的詭異。
不知過了多少世紀,顛簸了多少路程,這三個人仇恨似的寂寞終於還是打破了,打破的這個人,居然會是“名不見經傳”的蔣權。他似乎醞釀了很久,對著老爺說道:“要不,你就原諒孃的過失吧。”
老爺也似乎驚訝了一下,回頭上下打量了下蔣權,放佛第一天認識一樣,然後憤憤的回絕道:“休想!跟一個竊賊在一起,有失我身份!”
“說誰竊賊的你!”大夫人回過頭,怒氣相向,罵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竊賊,要是我是竊賊,我會先要了你的命!”
“權兒,你瞧瞧啊,這就是你的好孃親啊!”老爺雖然是苦笑,但卻一肚子的憤怒,“權兒不是我說你,跟這樣的娘在一起,你遲早也會被傳染的,最後自毀前程啊——”
“是嗎?那你怎麼不撫養權兒呢?”大夫人冷哼一聲,“十多年前拋棄我們母子倆,你這做父親的難道有盡過一絲一毫的責任嗎?”
“我很慶幸我走了,我也很後悔接你到番禹安家。”老爺冷笑幾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居然跟一個騙子,一個竊賊生活了十多年!”
“到頭來,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騙子啊——”大夫人揚天長笑,之後哀嘆道:“我當時不如吊死算了——”然後拉開車門,猛烈的風呼呼的吹進來。她回頭,風吹散了她的長髮,透過長髮,那惡毒的眼睛,發誓道:“我乾脆現在跳下馬車——”
在大夫人跳下去之際,也多虧了蔣權急忙拉住她的手,拽了回來,然後關好車門,一言不發的看著大夫人那凌亂不已的頭髮,外加那毒辣辣的眼神。
老爺似乎嚇了一跳,半天沒說話,就這樣,三個人一直保持沉默,或者是火山爆發前的沉默吧。
*
一路奔波,大約三天後,終於是到了夜郎國的邊界,一個叫做南丹的地方(在今廣西河池市西北部)。夜郎國一直具有強大的神話色彩一直廣為流傳。
夜郎是我國秦漢時期在西南地區由少數民族建立的一個國家。西漢以前,夜郎國名無文獻可考。夜郎國被中原政權記述的歷史,大致起於戰國,至西漢成帝和平年間,夜郎王興同脅迫周邊22邑反叛漢王朝,被漢使陳立所殺,夜郎也隨之被滅,前後約300年。之後古夜郎國神秘消失。這個古老的文明在中原史籍記載中留下了一團迷霧。
不知何時而來的夜郎,也不知何因而消亡的夜郎,給它蒙上了神秘的面紗。因此宛蘭是懷著多麼憧憬的心來到這塊名為夜郎國的土地啊!
夜郎國的疆域範圍非常之大——夜郎王為了擴充套件地域,先後在雲南、四川、貴州等地區多處建立城池。可想而知夜郎國跨了三個省,這個國家該有多強盛啊!這也是為什麼南越武帝要他們來拉攏夜郎的重要考慮之一。
到了南丹這個小小的縣城——雖說小,但好歹也是南越出入夜郎的一個通道,只要是通道,就一定會重兵把手了。幸好南越和夜郎國交好,那些士兵也沒有太多的為難這些人,細細的盤問和檢查一番後,才放於他們通關。當然,由於是使者這層關係,自然也受到了接待,並保證會馬上通知夜郎國王。
只可惜這只是個小小鎮,通關的人雖多,但這充其量只是個歇腳的地方。找尋了半天,就只發現——只有一個客棧。
說起這個客棧,是因為它名字有趣,叫做“唯一店”——奇葩的名字,卻的確事實如此。
由於是使者這層關係,照顧頗多,立馬騰出了唯一幾間房子給他們住下。而客棧也標識掛牌——“客棧滿人”。
大家歇息過後,便下來吃飯了,只是——
“我要開兩桌!”老爺對店主下了命令。大家不明其意,很快便清楚了。
大家圍坐在一個桌子,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只有對面的桌子,只坐了一個人,那人便是大夫人,偌大的桌子上只有兩盤菜——懷疑是特別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