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耳恭聽,真是天方夜譚了啊。
見蔣權一走,蔣堂便不由來的鬆了一口氣,放佛剛才一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宛蘭撲哧一笑,“瞧你那樣,還擔心大哥會吃了你不成?”
“比吃了我還強。”蔣堂沒好氣的說道:“娘,你還真傻啊。為何要替那個壞女人求情啊……”
“不許胡說,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二夫人生氣的呵斥道,結果引發傷口疼痛,臉疼的變了形。嚇得二人趕快讓二夫人好好的躺下來,稍微的舒服一些。
二夫人嘆道:“大姐落入大牢也不好受啊,我們吶——別光想著自己,也要想想別人。只有這樣,才能好好的與他人和諧相處,別人才不會難為咱們啦……堂兒,你要記著了,不要隨隨便便的侮辱別人,也不要馬上——咳咳咳——不要輕易的與別人斷絕關係,尤其是對咱們不好的人——咳咳咳——”
“娘,你別說了,我們都知道了。”蔣堂說道——典型的敷衍道:“娘,你好好的歇息吧。”
宛蘭點點頭,“娘,你就別嘮叨了,現在你也得清靜了。”
“這藥熬好了——”三娘走進來,端著藥。將藥放好,拿出衣服,對這兩人笑道:“我幫夫人換衣服,你們回去吧。夫人需要清靜的。”
“晚安,我們明天再來。”兩人離開了房間,回訪歇息了。
三娘將門關好,利索且體貼的給二夫人換上衣服,萬分的嫻熟,果然不愧是這裡從事近十年的老忠僕了。但是,萬事都有個但是,如果還有興趣接著看她們換衣服等過程,其中的談話內容更是讓人拍手稱絕,讓人掩淚長哭了。
可惜門是關著的,一切不相關人等沒有出現,有誰會知道呢?
且說老爺和縣長那般,正在展開熱烈的討論,到底要不要將大夫人放出來,老爺已經算是絕情了,“這種壞女人,做一輩子的居室,關一輩子的牢都是值得的!縣長,你就照我說的辦,好好的關她個幾年甚至十幾年,我每年會給你費用算是酬勞的。”
“這……”縣長略微犯難的說道:“蔣老爺,這你可想好了哦,畢竟在怎麼說,她都是你夫人。居室的情況你也知道,夫人消受不起……”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這個女人給我添了多少亂子啊,這點苦都受不了,那就死在裡面吧!”老爺站起身,十分果斷的說道。一板一眼,情緒上絕不摻假!見蔣權正好經過——或許是偷聽也說不定,老爺喊道:“權兒,縣長是你請來的,那就勞煩你送回去吧,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蔣權苦澀著臉,在老爺面前躊躇了一會兒。只是老爺一直背對著他,陰沉桀驁,無容置疑的冷漠,蔣權還是無奈的對縣長說:“請吧。”
送到客棧門口,縣長就此告辭了。蔣權一下子就得似乎空落落的,似乎想將她母親救出來,希望也破滅了。抬頭看去,老爺的房間還亮著油燈,對映的斑駁背影,顯得深邃和寂寥,那種高處不勝寒的蒼涼,放佛能看清老爺此時此刻的內心一般,只是一瞬間,房裡的燈暗下去。
蔣權無奈的搖搖頭,下意識的看著采薇的那個房間,那個曾經的摯愛,如今卻也煙消雲散,只有一個房間還能象徵性的表示出她留在塵世的證據。想於此,蔣權又不禁欣慰,至少能給采薇一個交代了——害她的大夫人終於鋃鐺入獄了。
蔣權踏上樓梯,苦澀的笑了笑,消逝於長廊裡的黑暗中。看不清他是惋惜還是欣喜。一身糾結於矛盾當中,也與這矛盾的黑暗通行一生。
蔣權經過二夫人的房間,正要表達謝意,此時裡面正說著話,正要敲門——
“二夫人,你的傷勢好點了嗎。我沒有弄疼你吧。”這顯然是三孃的聲音。
“沒什麼啦,我好好著呢?”二夫人的聲音傳出來。
這本是沒什麼營養的話題,蔣權正想要走,可是——
“只是我想問問你,我怎麼會被大姐弄傷了呢?當初計劃可不是這樣啊。”二夫人似乎有些慍怒的說道。
三娘急忙說道:“這個,老奴不知道啊。我當時勸你去採霞房間,好好地說,然後讓採霞這丫頭去大夫人的房間。如果不出意料,她們兩人應該會……”
“會個啥呀會。”二夫人似乎生氣了,不停的咳嗽著,咳嗽了好一陣子,“可是為什麼我會暈倒,結果就被大姐傷害了。真不曉得你這幾年在大姐身邊是做什麼的,大姐這些小動作都看不清,也不跟我說明下,我就莫名其妙的躺著也中刀了。”
“大夫人疑心重,也不是事事都要與我商量著。”三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