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數落一番:“你看你種了那麼多的花,也應該學學如何將花種好啊。不然都白種了。”
“我嘛——種了玩玩,讓心情變得好一點。”老爺笑呵呵的說道,“現在不用操勞這些蔣府的事情,我現在輕鬆多了。有時間養養花,看看花,我看這樣也挺好的呵呵。”以前為了蔣府的事情操碎了心,尤其是和大夫人這個惡婦鬥,更是心力交瘁。
“現在事情都交由堂兒打理了,你當然輕鬆了。”二夫人笑道:“今晚就會有客人來,你可得接待接待啊。”
而蔣堂抱著孩子往番禹方向走去。他一邊逗弄著孩子,一邊走路,表現得很不專心的樣子,反正世界都在孩子這一圈範圍內,大人孩子開開心心便好。
“你看著是番禹城——”蔣堂走進城裡,將周遭的景物指給孩子看,讓他認識認識這個世界。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轉,有時還將手指伸進嘴裡吸吮著,十分的。過了一會兒,孩子又掙扎著不讓蔣堂抱,他要下來,用小手到處摸這些新奇的東西。
“別玩這些啦——”蔣堂耐心的將孩子手中的東西拿出來還給那個小攤販。
現在他和孩子得去那個小店找衛良信——既然都到了番禹,為何不到蔣府裡坐一坐呢?他醞釀好久的情緒,待會兒上去先假裝責備一番。
到了那小店,進到了客房裡,蔣堂笑嘻嘻的說道:“良信兄,都到番禹了,還住什麼小店啊!”
對於蔣堂的突然到訪,衛良信以及他的妻子相當的驚訝,手中的活都還沒有停下。蔣堂抱著孩子走過來,一看也樂了。沒想到衛良信與他的妻子生了個小孩,他們剛剛在喂孩子吃東西。
“小孩子多大了啊。”蔣堂將自己的孩子放下,讓他跟這個小不點玩。
“才不到一歲咧。”衛良信笑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蔣堂與衛良信有許久沒有見面了,現在見面是格外的激動。衛良信的妻子抱著小承宇,輕扶孩子和智慧的小手,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帶著孩子玩一會兒。”
衛良信帶著蔣堂到長桌前坐下,倒上一杯暖茶。蔣堂還不忘擺出一副氣憤的神態,對於衛良信的“諸多劣跡”一一評點:“良信兄,你到了番禹,卻不到蔣府上坐坐,你說你做得對嗎?還有,你就是寧願住在這個小店當中,也不肯來我府上住,你說你這不是貶低我嗎?非得讓我和孩子親自前來請你,你才肯去,你說你做的對嗎?”
一連好幾個不是,讓衛良信很是尷尬。直到蔣堂“噴火”噴累了,喝著茶,衛良信才弱弱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此短暫的逗留兩而已,而且帶著帶著孩子到你家住有點——不大好呵呵。我就打算明早帶孩子去你府上的……”
“兩天都不願回到蔣府住,真是太看不起我太對不住我了。今晚還有明天就到我府上住。”蔣堂不等他們同意,當即拍板:“就這樣決定了。”
“好吧,確實是我們的錯了。”衛良信面對蔣堂的斥責,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最近都去哪裡玩了,許久都不見你啊。”蔣堂喝著茶,問道。
衛良信攤開雙手聳聳肩,“我們也無非是在南越國中轉了一圈,算是遊玩了山水。”
“從軍中卸去職位,變得那麼逍遙啦。”蔣堂笑著讚歎道。
一提到卸去軍職,衛良信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憂傷,眼中動盪著不為察覺的淚花。
那還是去年的時候,蔣權被爆出是長沙國人的事情後,趙將軍藉機起事,慫恿眾大臣聯名要求處理蔣權。以至於蔣權卸去中尉的職務,關進居室。還沒有給他平反的機會,趙將軍就秘密偽造一系列假證來證明蔣權的叛國行徑。衛良信知道訊息後,心急如火,到居室中,偷偷放出蔣權。蔣權當時還不願意逃出,還是衛良信以性命相逼才讓蔣權逃脫。
也因為這個事情,衛良信卸去了軍職。他的父親也十分的生氣,還差點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他心情鬱悶,離開清遠,到處遊山玩水。在玩樂中邂逅了現在的妻子,並生了小孩。
“離開軍中後,我就很難再瞭解到你大哥的資訊。”衛良信搖曳著手中的茶,心情十分的低落,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半垂的眼皮,帶著點點晶瑩亮光。他與蔣權是很好的朋友,經常一同出戰,一起拼殺敵人。現在他的朋友生死不知,讓他無比的牽掛啊。“唯一聽到的訊息,就是你大哥,到了長沙國,做了將軍,還帶兵攻佔了南越國幾個縣城。”
“誰讓他的孃親大夫人在外不檢點呢?”蔣堂撇撇嘴:“我們也沒有想到,大夫人顏氏揹著爹與長沙國的大夫楊之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