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著,要與他們來一場賭局:“如果你們醒來,我通知計程車兵還沒有抓你們的話,那麼你便可逃過一死。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場賭局,是一場生死的較量,而三娘便是賭局的莊家。她穩操勝握,將生死化為籌碼,只待最後的開局。
三娘抱著小承宇慢慢的離去,陰陰的笑意常掛在嘴角。她背後的影子如扭曲的魔鬼之手,與地獄緊緊勾連。
但看不破的,是三孃的人,她在蔣府做管家多年,是大夫人的得力助手,她平常精明能幹,管理下人有條不紊。可是她的存在卻似乎與蔣府破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三娘心中的光明是來自於長期的黑暗,她二十多年的步步為營、細細謀劃,只為今日之成。她重重的長嘆一口氣,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曉呢?思緒向著過去飄飛,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時她只有二十出頭,名叫印茶,由於不知其父親,姓未取。在南越國遙遠的綏定縣,母親一手將其拉扯大。由於身染重病,母親不治而終。家庭貧困,她萬般無奈只得選擇賣身葬母,她跪在大街上,滿臉梨花帶淚,身穿著喪衣,苦苦等待有人能夠幫助她。
滿大街站了一圈,對著印茶指指點點,又嘆又悲,但不見一個人願意過來幫助她。只要有人願意幫助她,她願意賣身為妾乃至為奴。但從早到中午,圍觀的人是特別的多,幫的人是一個人都不見。
直到一陣馬車聲在附近戛然而止,一個男子從人群中緩緩走過。她抬起頭,手不住的抹著淚水,但依然無法掩蓋滿臉的憔悴,滿眼的紅腫。
那個男子有著國字的臉,濃濃的眉宇,特別是那眼神,泛著剛正之氣。他衣著光鮮,腰別玉佩,就知是一大富人家。
放佛在那一刻,邂逅就這般定格。世上總有人,懷著沉甸甸的步伐,從人群中慢慢走來,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邂逅。
這男子自稱是公孫般,是綏定的船商。公孫般幫印茶厚葬她的母親,然後帶她回府上,做丫鬟。
後來慢慢的,印茶慢慢發現自己有點喜歡公孫般,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總會不由自主的跳動。直到一次,公孫般買了一隻髮簪,拿在手上端詳。
“老爺,你這簪子——挺好看的。”印茶端飯進屋,見他拿著簪子細細打量,小聲的稱讚道。這枚簪子是用銀質打造,做工雕花很是細緻。她不禁開始神往性的幻想,如果這個簪子帶在自己頭上,會不會很漂亮呢。
倒茶的時候,她浮想著,卻不小心將茶倒在桌上,嚇了她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擦掉。”
而公孫般卻毫不在意,看著她,又上下打量不止。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不語,心裡暗罵自己做事太笨。
“這個簪子就贈與你吧。”公孫般將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啊?”她被這突兀的話給震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
公孫般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將簪子一點點的插到她的頭髮上,然後撥弄幾番,覺得很是滿意。她一動不動,實則內心蕩漾著一番漣漪。那股甜蜜,那股溫馨讓她一直銘記。
公孫般微笑的說道:“你帶著,確實挺好看。”
“哦,是嗎?”她面帶桃花羞澀,輕輕的說道。由於家窮,她之前從來沒有戴過任何裝飾,平平凡凡的她又何德何能能擁有呢?她剛才只不過是一想,沒有想到真的會戴上。她能想象得到,自己戴上去,一定是極其好看的。
後來,公孫般常常教印茶寫字。由於她初次學習,提筆寫字很是彆扭,練了許久都不滿意。公孫般看著這些字,皺著眉頭。她低著頭,輕輕的問道:“寫得不好,讓你笑話了。”
“我教你寫吧。”公孫般二話不說,拽著她的手,讓她手中提筆,在竹簡上寫著字。她的心猛然一跳,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不用著急,慢慢來,總會寫得好看的。”公孫般不經意的說道,像是沒有在意她的緊張和不安一般。
印茶的手被他握著,緊張之餘,又用心的體會他手中傳遞來的溫暖。那種溫暖,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好似她所熟悉的春風,但又比春風要醉上幾分。她好希望,能多醉上一會兒。
等印茶練好了字,公孫般也漸漸忙碌起來。印茶在府上很少能看見他,只是知道他在船廠。一天見不到他,印茶便常常倚靠在欄杆,望著大門。清風拂過,吹起她的髮絲,她學會了等待和懷想。
公孫般回來的時候,印茶便做上好菜,等著他。他慢條斯理的走到飯桌,吃了幾口飯,看著印茶在一旁站著,便指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