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身子也跟著發熱並冒出絲絲汗氣。
宛蘭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你——你別胡鬧了……”自己的大腦也緩慢的執行,唯一想出來的話就是對方在胡謅。
聞人乾脆解釋清楚,直直白白的開天窗說亮話:“我要跟你一起生活,不再過之前居無定所的生活。我就是要跟你永遠在一起!”
宛蘭又驚了一下,“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頭低了下去,掩蓋自己的強烈不自然,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聞人依然如此認真,誰也想象不出來,這個肌肉發達的人,居然會有如此感性的時刻,連說出來的話,風格都迥然了:“這一段路程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你跟其他婦人不一樣——這種不一樣的感覺我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隻有你會幫我,其他人從來都是沒看過我一個正眼。再說了,現在我們在這個地方有自己的小店,客人又多,在一起生活有個基礎。有我在這裡,你還怕什麼?”
怎麼會有人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有點點不符合邏輯,但是這樣的表白,有點——宛蘭半天沒有說的上話。
聞人在等待宛蘭答話的期間,她自己遲緩的大腦稍微運轉過來,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悲傷感傳來——那就是,自己本就是棄婦的身份,被蔣府給拋棄了,從此以後不得進蔣府的門。現在又在對另一個人尋尋覓覓,但老天就像是遺棄她一般,從來未讓她如願過。
她就是一個被人拋棄的,何德何能還能接受別人的愛意呢?
“我還是個有夫之婦,怎麼還可能與你在一塊呢?不要再鬧了。”宛蘭輕輕的嘆道。
聞人撓撓頭,呵呵的笑著,有點點呆萌之感,“我忘記這個事情了。”轉而輕輕在她耳邊說道:“你都被蔣府趕出來了,哪有夫妻之實?再者說了,你一直要找的人可不是你夫君哦。”
宛蘭兀的楞了一下,轉而苦苦的笑著。這樣的事情果然沒有辦法隱瞞,她一直想要找到千億,卻為了這個目的兜兜轉轉了許久,依然碌碌無為。
“沒有辦法反駁了吧?”聞人得勝似的笑了笑。
宛蘭想笑卻又笑不出,“我找尋朋友,是我的一個最大的目的。我跟他的事情,你不一定能瞭解。至於你剛才說的——我想,我不能接受——”
“又不是讓你馬上接受,我只是讓你明白,我也很在乎你。”聞人說最後的話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撥出輕輕的氣體——該死的,又喝酒。
聞人也沒有理會她,想是給她一個時間和空間進行思考。只是他出去時候,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說出方才那些話,他反倒自在了。
只是宛蘭卻苦惱了,不知該怎麼辦。所以當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內心卻不像外表那般平靜了。
或許如她剛才所言,她一點都配不上別人的愛意。她深知其中的艱辛,就像幾年前,千億和她的事情曝光,蔣堂是多麼的受不了,以至於最後都耿耿於懷無法釋懷。
感情就像是純純的水,本來毫無雜質,但介入的太多,雖然看似微不足道,卻倒成了生活汙水。
她不想就此耽誤聞人的情感事情,讓他再喜歡自己,真的是害了他。
自己,就是個被詛咒的人,對於自己的感情,永遠都很難得到啊。
只是上面那些感想,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狂湧,但卻一點都無法外洩,只能自己一人獨自承受。她再想,即使完完全全告訴了聞人,又能怎麼樣呢?聞人這人就是做事只求簡單,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可不像她那般感性。
*
宛蘭在之後的日子裡,見到聞人的時候,總會有些不自覺。因為夾在兩人中間的感情隔膜,似乎是被捅破了。
聞人還是依然的大大咧咧,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絕對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而且,將小店關門之前,總會偷偷溜出去,又到酒店去買酒,小小的微酌片刻。
如果是以前,宛蘭絕對會對他狠狠的劈頭蓋臉一頓罵,可是,她現在又找不到一個正當理由去說,感覺很是尷尬。就連平常做事,當聞人在場的時候,她會畏縮畏腳,有時不小心就打破了盤子等等。
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個多月了,宛蘭對於目前的狀況,一直處於徘徊的階段,以至於晚上常常睡不著。
可能是今晚的星空太美好了吧,她走到院子外面,小小的欣賞片刻,獨享那份安寧。
到底多久沒有仰望星空呢?宛蘭也記不得了,也許掰著手指算,都不一定能算得出來,因為她總是在忙碌的超前追逐著別人的腳步,卻忘記停下來小小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