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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環境。所望之處還是黃沙,之前走過的路線,應是被風沙給蓋過去了,哪裡還有當初入境的腳步。茫茫沙漠,何處又是盡頭?

不禁想到之前的行徑,不也是千里迢迢從南越國奔赴到長安,路途當中的風霜和雨寒,滴滴上心頭。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前挺進。

那些追尋的腳步也被風跟塵土一點點的掩蓋,留下的只有最後的結果。

也像這一次,要在沙漠當中尋找一個塊地方,但難度是前所未有的,因為沒有人煙,沒有可以住店的地方,沒有方向可供參考,有的只有他們兩人還有一匹駱駝,還有數不盡的沙子。

一種酸楚湧上心頭,她的眼睛泛著紅,眼淚要傾瀉出來。可是她強制的抑制住,不願聞人看到她含淚的雙眼。

“你怎麼不說話?”聞人一個話語喚回她到現實中來。

“啊?什麼東西啊?”宛蘭飛快的擦擦眼睛,並不知道之前聞人說了什麼。

聞人很是不悅,“我跟你說話真夠累的,你一直在嗯嗯的回答還有點頭。你在想啥呢?”

“我沒有想什麼,有什麼好想的。”宛蘭撅著嘴,不肯透露剛才的感傷。她起身,收拾好包袱,“我們上路吧。”

“你不是說你知道怎麼走嗎?”聞人拉起駱駝,跟在後面:“你不是說要太陽下山時候才走的嗎?”

宛蘭眨巴著眼睛,衝著他笑了笑:“我改變主意了,趁著天還亮,多趕點路。”

“趕路?這裡茫茫的一片,怎麼走?”聞人道出如今的處境。

“往西走。”宛蘭說道:“太陽就是最好的方向,我們就學夸父追日好了。”

爬上了沙丘,兩人累得氣喘吁吁的。然後坐下來,脫下鞋子,倒出裡面的沙子。兩人對視一番,不禁笑出聲。

太陽斜斜的掛在西邊,快要下山了。

第一次看到大漠裡的落日,也是頗為的激動。宛蘭不禁有模有樣的吟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聞人傻乎乎的問道是什麼意思。

宛蘭不好解釋這麼超時代的詩句,就指著夕陽說道:“你看那圓圓的大太陽,就是剛才我念的意思。”

斜陽收起了一整日的威嚴,懶洋洋的靠在沙丘上,像是找到了靠背。遠處的沙丘拖著長長的影子,與另一個沙丘重疊,形成非常美妙的光和影。光和影的浪漫,相生相隨,讓人痴迷。

兩人騎上了駱駝,繼續追著太陽。

而太陽一點點的下了沙丘,變得紅彤彤的,十分的誘人。而沙丘也脫去一成不變的黃,批上了紅色霓裳。

這種壯麗的情景,還真只有大漠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因為沙漠是單純的,不像那些縣城,盡是人煙,不夠純粹。

“落日圓”的情景,讓兩人停駐了許久。直到天色暗下,才收回了崇拜之色。

晚上的大漠顯然也是十分的恬靜,沒有風,天空十分的清楚,都能數出天空的星星。

披著星光,兩人又繼續趕路。當然,還是很小心的,免得摔下沙丘。

萬籟此俱寂,說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鐺鐺鐺”的駝鈴,似乎就在耳朵底下,又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實與夢幻的重合。

別看周圍漆黑的,但有星光的指點下,心中也亮堂了。

走了許久,接下來,兩人下了駱駝,找了個背風坡,安然的睡去。背後的沙丘就像慈母一樣,細心的照料著路途上的人。而沙子,經過一天的烘烤,變得暖和和的,一點都不擔心寒冷。如果覺得無趣,便抬頭數一數天上的星星吧,它們眨巴著眼睛正要說話。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甜美。

*

大漠所展現的溫柔,只有最初見到的那一次,之後,就展現出它的兇猛與無情。

在沙漠當中,繼續前進了兩天,期間沒有任何的危險。唯一覺得無趣的,就是老是看著黃沙——新鮮感和刺激感一旦褪去,行程就漸漸變得枯燥無味了,到後來,什麼感覺都沒了,只是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機械地往前邁。

直到一天又過去了,兩人雖然歇一口氣,但還是得繼續前進。

宛蘭跟著後面,聞人一直在前面鼓勁兒,“你看,今天又過去了,下午雖然熱,但很快太陽就會下山,就涼快多了。”

後面沒有回答,聞人繼續說道:“看你累得都喘不過氣了,所以平時叫你多多走路,嘿,就累得說不上話了吧?”

後面還是沒有說話,聞人牽著駱駝,不斷的抱歉道:“我只是隨便一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