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也難為母親會花這麼多心血在這上面了。
“終於把這些新衣服啊都給你穿上了。”娘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坐在**上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轉一圈給娘看下,看哪裡有問題的,還可以再改下。”
宛蘭轉了一小圈,寬大的褲裙如同花朵一樣的綻放,銀首飾在陽光的反射下也光彩熠熠——都說婚嫁的時候,女人是最美的。或許這是娘,最後一次看著自己女兒了吧!
不過宛蘭還是覺得衣服的顏色有些怪,按理說,新娘的嫁衣不應該是紅色或者白色嗎,怎麼這衣服黑乎乎的。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黑藍色多吉利啊,就像喜鵲似的。而且之前跟你講的一些注意事項你沒有聽嗎?到了蔣府那邊還要在換件衣服,示意從此與孃家毫無瓜葛,與夫君恩愛一生。多好的寓意啊!”
宛蘭嘆氣一聲,忍不住的抱在娘身上,鼻子酸溜溜的,“娘,我不要和你分開,您對我這麼好!我願意侍奉您啊!只是想到蔣家,那一家子的惡霸土豪!我過去了,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為什麼當初還要接受蔣家這個無禮要求呢?”
娘哀嘆道:“娘也無法啊!你也看到家這樣了!娘雖然不忍心,但嫁到蔣家,好歹吃好的喝好的!窮人家的命哪由得到自己!”
宛蘭面對這樣的結局,很想奮力反抗,家也逃了,臉也翻了,該做都做了,結果到頭來碰得灰頭土臉的,還不是回到這條路上?有時候,宛蘭還真的相信命了——過多的鬥爭是沒有用的,反而傷了自己。
“娘倆兒這麼快就哭上了?到時候送女兒上花轎,豈不是要哭得死去活來了?”
宛蘭趕忙站起來,擦乾臉上的淚水,趕緊擺出個笑容說道:“王大娘,你怎麼進來了?”
王大娘笑了下,對著後面催促了幾聲,幾位鄉親拿著掃帚啊,紅綢什麼的,對著宛蘭笑了下。
“素兒,你這穿的實在是太美了,今天可真是這最美的了哈哈!你娘也真有眼光,蔣家送了這麼多料子,你娘可好,一眼就相中你身上這塊。我當時還不同意來著,不過看著這個大美人,也不枉費我跟你娘通宵趕製嫁妝。手扎破了還來不及休息,又趕著做下一樣呢!”王大娘那大嗓門,說得宛蘭和娘都不好意思了——倒也證實了,孃的手,是為了嫁妝奮鬥了幾夜而磨壞了,孃的心,也為了女兒,勞心勞力的奉獻了一生……
接著王大娘趕緊叫大夥過來收拾收拾這間房,“你們先出去休息會兒啊!這飯也快做好了,待會就可以吃咯。”房內想起了王大娘爽朗的笑聲——宛蘭才發現,鄉親們倒是挺熱情的。
一走出房門,宛蘭突然覺得煥然一新,變得都有點不認識了——一片的紅色最先映入眼簾:屋子正前方擺了一香臺,香臺後的上方懸掛了一大大的紅紙,紙上寫的字倒是挺難懂的小篆,估計應該是喜字。抬頭看去,頂上掛著一大大的紅綢,呈窗簾一樣分開兩邊,向兩邊延伸。再像房子周圍看去,角落裡擺上幾盆花,顯得朝氣,也一應用紅布扎著。雖然這屋子都是用木頭搭成的,在王大娘等鄉親們的精心佈置下,倒顯現出生機了。
走出房門,一條長長的大紅布從走廊延伸下去,順著階梯,直到屋前五米左右——恐怕就是娘所說的,新娘不能走在地上而所做的措施吧。
“這佈置屋子還是交給王大娘比較放心啊!”娘滿意的稱讚一句。
“孩子他娘,快下來吃飯了。”爹在下面叫喚著。看他煮了一大鍋的,想必是慰勞鄉親們呢。
10多位鄉親們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第二次家宴,但宛蘭還是覺得很溫暖,洋溢了深深的鄉情在裡面。
雖然菜很豐盛,可娘卻一直提點宛蘭不要吃那麼多,如果在去往蔣家途中上廁所什麼的,多沒有禮貌啊。鄉親們倒是在旁邊笑嘻嘻的,跟她講一些管教丈夫的趣事。
小小的家宴結束,離蔣府迎親的時間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呢,鄉親們趕緊做最後的清理佈置工作,然後商量下選誰去對歌。
“這還不容易,選我老婆子就得了——”王大叔笑嘻嘻的推舉自己老婆:“她啊——有事沒事就愛哼唧哼唧,這回可派上用場了——”
鄉親們推搡著王大娘,王大娘倒略顯害羞了,實在經不住大家的一致要求,才大聲的吼了一把:“你們可真是的——我上就我上吧——到時敗下陣來,可不許怪我喲——”
接著鄉親們再選出幾個婦女,由王大娘做主力,在村口前面做為第一道“防線”——如果蔣府的歌手對得好,她們才會放行哦!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