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爺爺囑咐道。
這一話說得宛蘭臉都紅了,“人家還不想要呢。”哪知蔣堂馬上應承下來:“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帶個孫子給你抱抱的。”
宛蘭氣得用力踩了他一腳,蔣堂混著眼淚一臉壞笑,真是讓人不爽啊。
出了山,坐著馬車,漸漸的遠去,往後望去,還能看到爺爺在遙遠的地方招手呢。車上的女人們不斷的抹眼淚,顯得依依不捨。
路途遙遠,車馬勞頓,一路高山流水。
去的時候,還是夏日的尾巴,依然酷熱;現在回來的時候,冷風颼颼的,儘管穿著厚厚的衣服,但風從山谷吹來,刮進窗子裡,猶如刀割似的。
依然走走停停,大約過了二十天左右吧,大家才一路疲倦的回到了番禹城,回到了這萬分熟悉的家。
宛蘭開啟窗戶,正好經過番禹城的門口,不禁感慨頗多:來來往往的人穿行於城市中,不僅是表面上的空間行走,也記錄下時間的穿越,而時序的完整,正是見證一座城市的文脈和譜牒。
驀然,城門口的一個身影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她也不清楚為何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那人騎著大馬,穿著一身黑色大袍的官服,慢悠悠的走了進去。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龐,宛蘭依然有種淚目奪眶的強烈衝動——是千億,是尋千億!但一下又否決了——千億只不過是個送信的,怎麼可能穿著官服騎著馬呢?
思念成疾了吧?
到了家,據說是快到冬至了。
這冬至也是一個重要的節日。這冬至過節源於漢代,盛於唐宋。《清嘉錄》甚至有“冬至大如年”之說,這表明古人對冬至十分重視。人們認為冬至是陰陽二氣的自然轉化,是上天賜予的福氣。漢朝以冬至為“冬節”,官府要舉行祝賀儀式稱為“賀冬”,例行放假。《後漢書》中有這樣的記載:“冬至前後,君子安身靜體,百官絕事,不聽政,擇吉辰而後省事。”所以這天朝**下要放假休息,軍隊待命,邊塞閉關,商旅停業,親朋各以美食相贈,相互拜訪,歡樂地過一個“安身靜體”的節日。
既然是如此的重要,蔣家哪有不重視的道理。第二天就進行大掃除,下人又是一通的忙碌。這出去的兩個月來,下人們也有經常打掃,也不至於家裡髒兮兮的。
之後就採備食材,在家過一個幸福的冬至。
到了冬至,老爺就有許多朋友登門拜訪,跟老爺說起商業上的事,跟夫人們拉起了家常。而到晚上,全家就吃起了狗肉火鍋。
看著鍋頭內香噴噴的狗肉,宛蘭不禁食指大動,忍不住搶先夾了一塊。二夫人還責怪她不懂禮數呢,老爺就笑嘻嘻的寬慰道:“大過節的,就不用那麼苛刻吧。大家想吃就吃吧。”
“還是爹最好!”宛蘭吃得嬉笑眉開,說道:“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都不見平時做呢?還以為沒這東西呢。”
“這吃狗肉還是漢室高祖稱讚推廣的,怎麼會沒有呢。再說了,如此美味的東西,當然還是節日吃好咯,要是天天都能吃得到,就不好吃了。這狗肉最好是冬至吃,以求來年有個好兆頭。”蔣堂麻利的吃著,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宛蘭又塞幾塊到蔣堂的碗中,“行了,就你懂得多,看你吃的都來不及了。”
很快,這一大盆的狗肉被吃的一滴不剩。大家才打著飽嗝,各回各屋。
回到屋裡,蔣堂提道:“素兒,明天我們要到長輩那裡問好,討個吉利。但是一想到要去大娘那裡,又沒什麼話講,實在憋得慌。”
“那做點東西帶過去吧,這樣也不會顯得尷尬。”宛蘭笑道:“順便我想核實下,去長沙賣鹽的時候,是誰下的黑手。”
“還用問,肯定是大娘做的。”蔣堂氣惱的說。
“但總要確認下的。”宛蘭說道:“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吧。”
“那你要如何確認呢?大娘怎麼可能會承認呢,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蔣堂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能省省呢?不弄清原因我都不會安心的。”宛蘭慪氣的說:“要怪就怪你們家,水太深了。”
蔣堂倒吸了一口寒氣,“好一句水太深啊!”轉而大怒道:“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我一出生,這個家就糾纏不清,現在更是水深火熱!你以為我就很想嗎?”
蔣堂因為大怒而咳嗽不止,宛蘭趕忙倒上熱茶安慰他,“我也知道你不想,誰希望這樣的結局呢?明天我看能不能試探下,看能得到什麼嗎?”
“你說你明天要做點東西,打算做什麼呢?”蔣堂緩和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