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很好找的,就在這山的最高頭。因為你爺爺在很久之前是這裡的縣長,有很高的威望。雖然人老了,但卻精神的很,上山下山也不迷糊。”二夫人指著高山上一處頗大的房子說道。
宛蘭嚇了一跳,這爬山真是累人啊!少說這山都有百來米高,徒步走上去,自己肯定累趴下了。這爺爺居然還能住這麼高,不嫌累嘛這是。
儘管牢騷埋怨肚中繞,宛蘭還得識趣的跟著大夥上山。走在這螺旋小道,繞著山一圈圈的往上爬行,途徑幾個小戶人家,都熱情的跟他們招手,或者給點水喝。宛蘭喝著甜絲絲的水,被這淳樸的居民感動到了。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大約過了半小時,到了這山之巔,俯瞰下去,一覽群山,頗有一種膽寒的心思。不過,宛蘭倒為這建在山巔的房子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是個很簡陋很平凡的居室,不曾想,也是富麗十足。高聳的大門,寬敞的院子,威嚴的正廳;而那傳說的爺爺,穿著錦衣,拄著漆黑鳩杖,略帶微笑的注視著眾人。
好不氣派!好不莊嚴!
剛一進門,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熱淚相盈,擁抱痛哭,取而代之的是尷尬的冷淡。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爺爺身旁的叔叔喊了句:“大哥,好久不見了。”老爺才和那叔叔擁抱一下,打破了沉靜。
那爺爺拄著鳩杖,慢慢的站起來,走到老爺的身前,略微激動,但還是壓制下來,卻還是無法控制雙手顫抖。老爺趕忙攙扶著爺爺,坐回原來的位置,說道:“爹,我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自打上次你帶著堂兒過來——那時堂兒才五歲咧——這一別大概有十來年沒有相見了。”爺爺顫抖的伸出手,不停的撫摸著老爺的臉龐。
宛蘭大驚,這一別就是十多年,這是有多大的不便還是多大的仇恨啊。
老爺一一的的撫摸著這一行人,讓老爺的兩位夫人感動的不住掉眼淚。到她和蔣堂時候,老爺更是激動的勞老淚縱橫,不停的拍打他們的手,好半天才說話,“沒想到我的堂兒,長這麼大了,十來年不見了,真是沒有想到長這麼大了。”接著就不停的說著以前的那些往事。可是當看到蔣堂是這副樣子,既吃驚又憤怒,既傷心又心疼,不停的責怪老爺沒有照顧好,老爺也很無奈,只得悻悻的說自己的不是。
宛蘭解圍,站在爺爺的面前,親切的叫喚著,爺爺才將目光轉向她,不住的打量著,泛著激動的目光,之後就不停的說“好”,直誇她不錯,“能有這樣的媳婦是福氣。”
被爺爺這麼跨誇耀著,宛蘭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誰說穿越得貧賤就不能過得好了?這穿越得好,不如嫁得好。
這時,一位夫人跨過廳堂進來,說道:“你們都還站著幹嘛呢?飯菜都做好了,都過來嘗一下啊!”
大家才笑嘻嘻的,走出廳堂,往東進了一房,裡間都擺上了豐盛的飯菜。大家圍著圓桌,相笑而坐。
“對了,怎麼一直不見權兒呢,不是說要來嗎?”那叔叔說道。
“哦是這樣的二叔,我大哥他帶兵去武王城戍守,就沒能來了。”一旁的蔣堂答道。
“唉——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都快到家門口了,就去帶兵啦。”爺爺哀嘆道,這惹得大家不住的寬慰他。
“都是這裡的特色菜餚,不知道大家吃得慣嗎?”二叔的夫人淺笑道。
這樣的菜,好傢伙啊,真是五花八門,佔據了香、奇、色等特點。雞鴨魚肉尚且莫提了,很多的菜基本都是在番禹蔣府不常吃到的。比如炒田螺,加入花椒、酒等原料,頓時這個菜就香氣四溢;又比如這黑乎乎的椒鹽蠶蛹,都是許多被炒得發黑的大肥蟲子,聽別人咬的時候脆脆的,宛蘭打心眼裡害怕得緊。
爺爺顫巍巍的搖了幾勺子湯到蔣堂和宛蘭的碗裡。兩人謝過後,她盯著碗裡飄著的深綠色,軟軟的如同海帶樣的植物,不明就裡的喝上幾口。這湯挺鮮美的,毫無腥臊味。
“素兒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在這裡,眾多成蜂窩狀的巖壁上,生長著一種草,
而我們一般稱其做變色草——春天呈淺綠色,夏天為深綠色,秋天為黃綠色,最後冬天為乾枯的黃色。”二叔指著湯解釋道。
吃過飯後,大家又談天說地一番,這時幾個下人端上幾個個切好的柚子,擺到桌子上。宛蘭品嚐了一番,甜甜的,跟現代的一些柚子沒太多的區別。蔣堂也鬧著要吃,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宛蘭怎麼好意思餵給他吃,就不停的安慰回房在慢慢的品嚐。
爺爺給他們的安排好了房間,由二叔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