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
“啊?”宛蘭滿臉通紅的看著受禮光禿禿的青銅器皿,“我……我走神了嗎?”宛蘭慌亂的站起身,結果不小心的摔倒在地上,碗也磕得老遠。
“你沒有事吧?素兒……”
“啊——”
宛蘭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看到蔣堂軟軟的摔到地面,趕忙爬起來又急匆匆的把他艱難的扶起躺到**上,把被子給他蓋好。
“素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發愣了?”蔣堂倒沒有責備她服侍不周,這讓宛蘭稍微不安的心放鬆了一下。
“沒……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朋友——也不全是,還包括我的家人……有些觸景生情了。”
“才剛出嫁就這樣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蔣堂明顯在裝老成,讓宛蘭撲哧一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啊——在蔣府上上下下都還真沒有多少人對我真心笑過。”蔣堂儘管是在誇耀宛蘭如春風般的笑容,但眼神不斷的漂移遊動,思緒裡卻沉浸在傷感的過往。
“對了,少爺,桌面上那個水瓢是幹什麼的?”宛蘭指著桌上問到——這個東西很早就放著了,不知有何作用啊。
“哦——我忘了。那不是什麼水瓢,不過你要這麼叫也不為過——它喚作‘巹’,是成婚必不可少的東西,你也看到了,這個東西是一個瓠分成兩個瓢,用繩連線,夫妻一同喝下美酒。只是我不能喝酒,只能清水代替了。”
宛蘭明白了,這不就是交杯酒嘛。她把水盛進瓢內,小心的端到他們二人面前,聊以**的說道:“今晚沒有什麼佳賓來見證這一時刻,我們就是我們自己的見證人。”
蔣堂會心一笑,示意兩人一同喝下。
“等下啊——我那邊的習俗可不是這樣的。恩,這繩子夠長——我們手交叉著,對就是這樣,然後喝下去。”宛蘭笑著教蔣堂喝交杯酒,由於瓢比較大,難免磕碰,水灑了一些,最後兩人還是相互對視著喝下這味淡卻意濃的交杯酒。
“好了少爺,交杯酒也結束了,該睡覺了吧?”
“慢著——你不是跟紅靈說——我們要洞房嗎?我們是不是應該——信守承諾了?”
看著蔣堂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宛蘭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臉上火辣辣的發燙,真覺得自己在發燒了。經過一段長長時光的空白及混亂,宛蘭佯裝鎮定,隨便找了個藉口,“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再說了,你那身子板承受得住嗎啊?等你什麼時候行了,再找我商量吧。”
“……”
*
宛蘭就著漸明漸暗的燭光,時不時的發出些哀嘆,回頭看去,蔣堂早被哄睡著了,只是被子被踢掉一半了,無奈只得過去幫他把被子拉好。對著他沉睡的側臉,又不知為何,有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怎麼形容呢,倒是有一種妻子等待丈夫歸家吃飯的滿足感。
可是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宛蘭起身開啟防們,靠著門,抬頭望望這一輪明月,儘管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但卻不在是同一天的情景了——昨天還在傻乎乎的等著一個人現身,可惜“為伊消得人憔悴”;今晚就風風光光的嫁到蔣府,成了少夫人。
短短半個多月吧,就一連串的發生許多許多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想透徹,腦子糊塗的就做了很多事情。似乎都努力了好多,但沒有什麼結果留下。
熱熱鬧鬧的結婚之夜就曲終人散了,靜悄悄的,惹的風隨意在長長的走廊穿過,發出夏日最後的威嚴。
宛蘭倚靠在門邊,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思緒萬千,很多事情和人如同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流串,但仔細想想,卻如同雲煙,散去不見影子。
低頭低喃道:
無聲無息,我誤進了一個世界,
我踏近,又轉身走遠——
這個讓我琢磨不透的地方,
會是什麼暗流在把我席捲。
散不完的惆悵,
揮不掉的思緒,
隨著時間,裹著暗流,
均化作斑斑寒星,
寂寞無邊消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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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詩。”
宛蘭大驚“是誰!”
抬頭一看,藉著月光,才看請了這個“闖入者”——蔣權!
“你大晚上的跑我這屋幹嗎呢?難道你想……你想……想把我給……”宛蘭瞬間想入非非了,電視常演大哥把弟媳婦給做了,儘管狗血讓人捧腹大笑,真發生起來——如果還是武藝高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