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遲捏的是水果。瞧青塵這兔子捏得,簡直一模一樣兒。”
到底是自家的孫子孫女兒,大公主一看這些小東西,個頂個地捏得形象,就不由得生出點兒驕傲感來:“那是,長青年幼的時候,那可不是玩什麼都成。”
於是大公主就被阿容帶溝裡了,兩女人一塊在旁邊看著倆孩子玩泥巴。謝長青是早習慣了,謝儀溫可頭回見這場面:“這聲聲啊,果然是跳脫,連帶著你孃親都這模樣。”
“是啊,倆孩子在她手上被領得即淘氣又貪玩,成天就沒個消停。”話是這麼說,可謝長青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充滿了寵溺的,語氣柔和得讓人一聽就明白這淘氣又貪玩的孩子他有多麼喜歡。
週歲宴那天按例抓周,人人都覺得這倆孩子一準得抓小藥枕,結果倆孩子誰也沒抓。青塵拿著把施刀針用的小刀把糕點切開了,和青遲在那兒小塊小塊的吃著玩。
而青遲最後一看,最後拿了塊金印,青塵見青遲拿了金印,他就伸手去拿,青遲也不強留就鬆開手把金印給了青塵。得了金印的青塵可能一想搶妹妹的東西不怎麼厚道,就順手把一塊青玉閒間拿給了青遲,最後,青塵拿著小刀和金印趴回了阿容懷裡,而青遲則有點兒糾結,看哪樣兒都不錯,可是哪樣兒她都不怎麼拿得動,最後一看拿了個各色玉料製成的五彩斑斕小算盤,可能是覺得這東西顏色鮮亮。
“金印寓意身份與言行、德行,而刀針所用的刀就不必說了,將來必是一把好刀啊!”
“連雲山可不是又後繼有人了。”
“大公主也後繼有人了,終於有個掌算盤的,手裡還有玉章,將來非得是個大大的才女不可。”
聽著眾人的誇獎,謝儀溫和大公主自是合不攏嘴,可阿容和謝長青都很淡定。聽謝長青說,他當年抓的是卦盤,再聽謝長青說,容雨聲當年抓的是金鑲玉的寶劍,結果拿卦盤和拿寶劍的人,一個沒當成神棍,一個沒做成女俠!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長青是神棍,只是阿容披著容雨聲的皮兒沒做成女俠而已。
週歲宴結束後,阿容首先就被姚承鄴給逮著了:“聲聲,你得把我的事兒上上心了,這段兒也養得著差不多了,你看我這樣子,就快跟你頭回在清輝樓後頭見著我時一樣了。”
“二哥,我惦記著你的事兒呢,等揚子洲把今年新出的青黴素送了來再說,按當初商量好的.先用青黴素試試,如果青黴素不行,就用九九還生丹。”丹藥阿容都已經煉好了,就是怕姚承鄴受不起九九還生丹的藥性,所以她才一直想等著青黴素來了再說。
去年存的藥在畜疫區用了個七八,連雲山幾乎沒剩下什麼。
聽得阿容這麼說,姚承鄴也就放心了,只要阿容還記這事兒就成,見她忙裡忙外的沒個閒兒,姚承鄴就怕她把自己的事給忘了。
“雲木珠這段時間在山裡還好嗎,海棠還問起她了,聽說了她從前的事兒,海棠還傻不傻地旁敲側擊,結果愣是什麼也沒擊出來。”姚承鄴這段兒時間一直沒見雲木珠,就有些奇怪。
“到外山學藥去了,可能這幾天會回來,她也去得夠久了。倒是說起海棠來,她怎麼還沒懷上,我可是聽說朝裡的大臣們都急了。皇上登基經年,可連個孩子都沒有,是不是皇上那啥……”阿容不無惡趣味地想起了這事兒。
沒想到姚承鄴瞪了她一眼說:“都沒同床共枕過,就海棠這大而化之的脾氣,天天就鑽在錢眼兒裡了,皇上又是個不緊不慢的,兩人一直各自管各自,就這樣還能有孩子那才聽麻煩了!”
噗……阿容聽著了一個多勁爆的訊息,周毅山那人從前就不是什麼專情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沒少玩過,怎麼到這兒反倒守身如玉起來了——那只有一個解釋,皇帝不舉啊!
空有後宮三千,可偏偏是個那啥的,遺憾啊遺憾啊!
這時候阿容就顯出她的強大神經來了,也是最近心情不錯,才有工夫把事兒往歪了想。
她想歪了倒是件好事兒,可是同樣的話當雲木珠知道時,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原本已經被勸好的雲木珠這時頓然覺得一切還有戲,因為周毅山誰也不碰,這就說明他還惦記著從前。
這讓阿容差點吐出血來:“雲木珠,你別瞎想,好好待在連雲山比什麼都強,至於宮裡,你是從王宮出來的,你要想清楚。”
上回就是這麼勸回來的,那時候雲木珠也聽了,可這時雲木珠壓根是一個宇也聽不進去了。最終雲木珠還是趁阿容專注地給姚承鄴治療時,悄無聲息地去了京城,是雲木珠種下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