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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姑娘熟悉熟悉,阿容就閒在院子裡待著,拿本藥書打發時間,可是她藥書都還沒有開啟,椅子還沒坐熱,就有管事在外頭喊:“盛藥侍,京城來信了,請過來收一下。”

出了院子去拿信,阿容一邊走一邊想是誰來的信,難道黃藥師。來前黃藥師叮囑了她,一定要記得出海採幾味藥材,在連雲山裡沒有他又有用得上的地方。所以阿容一想就是黃藥師的信,她這師傅啊,嘮叨得要命喲!

但是接到信一看,上頭就寫著大字四個,盛雨容啟,小字四個,謝長青筆。阿容眨了眨眼,往回走時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這到底是哪出啊,這就鴻雁傳書上了?”

“鴻雁傳書?什麼意思,書信嗎?”鍾藥師一聽,大感興趣,會來書信的人就那麼幾個,所以鍾藥師八卦了。湊上前來,眨著眼看阿容。一臉期待參與的表情。

“鍾藥師大人!”阿容無奈,這位已經八卦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來的路上就沒少說連雲山裡諸藥師之間的八卦,還說在山裡不好說,出了山才好私下跟阿容說道說道。

對於阿容的無奈,鍾藥師徹底無視了去,只是看了眼阿容手裡還沒來得及開拆的書信說:“唉喲,是爺來的信嘛,嘖嘖嘖,小兒女呀就是好,瞧這書來信往的多動人心啊。沒看出來,咱們那位爺還是個心思卿遙來信的。”

這下阿容就不是無奈了,是悲憤,徹底悲憤:“鍾藥師大人,您能不能讓我找個安靜的地方看信。”

她的話倒是得到了鍾藥師的響應,只是鍾藥師卻拽了她就往她屋裡走說:“好啊,走吧,咱們正好一塊兒來看看咱們爺寫了什麼。”

一個八卦黨的精神,是不會因為身份高低而泯滅的,要知道鍾藥師還說宮裡帝后的八卦呢,所以鍾藥師緊著想看謝長青寫來的信,那也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

進了屋裡,阿容真是拆信也不是,不拆也不是,那位在那兒等著吶。阿容於是採取了個折衷地辦法,在拆信之前說:“鍾藥師,你也知道我向來臉皮兒薄,要不您讓我先看看,再給您說說內容,您總得讓我緩緩勁兒不是。”

“那也好,那你先看吧,你看完了再說。”鍾藥師倒也能理解,然後就坐遠了示意阿容拆信看。

帶著極其複雜的心特,阿容開啟了信封,入眼的是乾淨整齊到令人髮指的字跡,那真跟列印出來的一樣,甚至更具美感一些。也許儲存若干個紀年之後,就這是一份藝術品。

但這會兒哪有時間多想這個,先看信的內容再說,上眼一瞧,信是這麼寫的:“阿容:一別月餘,向來可好!近來天轉涼了,揚子洲風大,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溼氣重的天別往外頭行。”

關切的話說過了後,又夾雜了幾句雜事:“京裡事初定,已回連雲山中,只是還多有風波起伏,怕近來要多往京城去。像你所說的那樣,我也羨人撒手懸崖,皆因為我也是那註定了要跳下崖去的人。即然註定了,那倒也淡定安然,崖底的風景也未必不好。這世上的事多是這樣,崖上有崖上的風光,崖底有崖底的風景,總是有得有失的。”

雜事說完,繼續關切:“阿容,升成藥令以後就可以出連雲山,可以自行開設藥館。揚子洲那兒挺不錯,有沒有想過將來回揚子洲開藥館呢,我看春華館不錯,盤下來送你可好?若將來真有一天,我和你一塊在揚子洲經營藥館,我診病你煉藥,豈不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寫這封信的時候,謝長青正被事兒纏得極煩了,這才提筆寫了信,感慨著這些事兒。也所以才起了那遠避揚子洲的念頭,謝長青一直是個不願意麻煩,甚至懶得去管這些事的人,但是謝家這一輩就他一個嫡子,他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來招他。

當謝長青處理罷事,一個人看著昏昏的燈火時,見一株花開在視窗,於是不由自主池就提筆寫了這封信,即有關切也有傾訴。他總覺得阿容是這個可嘆傾訴的人,所以這封信寫得十分誠懇而真切,甚至真切得讓阿容讀到最後感同身受,不由得帶了幾分憐意。

“阿容,京裡起風了,昨夜還下了雨,倒正是就應了眼下京城裡的狀況,風風雨雨落飄搖,不知道揚子洲是不是無風無雨天正好!”這一句就是整封信結束了,阿容莫明地能想象得出,謝長青寫這句時,其實是有些迷惘的、惆悵的。

其實,謝長青如果生在現代,就應該是個文青兼憤青吧!阿容是這麼認為的,現在她覺得謝長青有這樣的特質!

看完信抬起頭來還沒感慨完,就看到了鍾藥師希冀的神色,阿容不由得想抹淚,這位怎麼還在這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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