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後落差也太大了,從前是神仙,現在怎麼像一無賴呀。”阿容心說這形象也太能讓人崩潰了,原來這位人前是種仙,在自家人面前就是這無賴的模樣!
自家人,阿容猛地一琢磨這三個宇,這一瞬間有些如冰似雪的東西在她心裡悄悄融化。人就是這樣的,縱是塵滿面雪滿身,只要春風春雨撲面來,就又能鮮活過來了。
“無賴?多年前還真有人這麼叫過我。”謝長青現在想起從前的事,竟只覺可以不帶半帶傷痛之感,頓時間,他覺得久不見好的傷口開始癒合了。
兩人手拉著手要出門時,阿容叫了聲:“長青。”
“我在這兒。”
“以後叫我聲聲吧。”一想起以後人人都叫阿容,她莫名地惡寒,尤其是剛才那陳少東家說“以後我也叫你阿容可好”,讓她覺得真是不寒而慄。不帶這麼膈應人的,怎麼都感覺自己被調戲了,還是一在心理年齡上比自己小好幾歲,自認是男人,其實還不是男人的半大年青兒。
這想法陳少東家聽到該吐血了……
“怎麼了?”謝長青有些不解,前些時候還不讓叫,說是感覺像在叫別人,眼下又要求叫聲聲了。
“人人都叫阿容,怎麼能顯出你不一樣來。”更重要的是有個不一樣的,就能告訴那些小年青兒,自個兒有主了,別來調戲。
她這話可讓謝長青直想伸手樂得蹦兩圈兒才好了,可是還沒開始蹦呢,夕陽灑滿的街面兒上就有人推著個車衝了過來,嘴裡還直喊著:“讓一讓,讓一讓,救命了,救命了……”
救命,這一聲讓阿容和謝長青同時轉過身來迎面站著,兩人還特有默契地一塊兒站在了路中間,謝長青從善入流地叫了一聲:“聲聲,你到一邊,免得傷著了你,我來把車攔下。”
“好,你小心些。”勇攔驚馬,英雄救美這樣的橋段太狗血了,阿容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這時牛車也是近了,謝長青巧妙地一讓,手在牛身上沾了幾沾,那牛竟然就這麼停了下來。只是那牛車上的人不大友善,見車停了下來就吼道:“你們幹什麼,我等著去找藥師救人,你們快點閃開,要不然我手裡的鞭子可不認人。”
側身讓了讓,謝長青正好避過了那人嘴裡噴出來的口水,要不然還真有可能啐他一臉。不過他臉上倒沒什麼異樣,也沒露出厭惡神色來,這人人前果然是神仙一枚:“先生,如果是找藥師救人,就趕緊把人先移到春懷堂裡去。”
“春懷堂?窯子嗎?”那人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惹得阿容和謝長青都想揍他。
好在那牛車上的人還沒有神智不清,特虛弱地說了一句:“是盛藥令坐診的春懷堂。”
這麼一說那拿著鞭子的人就不好意思了,尷尬地道了歉。然後又幫著謝長青把那牛車上的人給抬到了春懷堂裡,末了就開始敘述他的血淚史:“我是在城門外的三里亭西頭的小路上遇到這位大兄弟的,他遇上了在雞鳴山上的強盜,被搶了個精光,他護著東西不給,所以被打成這樣了。”
“看來您認得我。”這是阿容對那病患說的話,這位一聽春懷堂就說出了“盛藥令”三個字,肯定是熟人了。
“我……我在您這買過祛溼丹,家母用得很好,所以這回又來買了些,沒想到那些強盜當是什麼了東西,偏偏要來搶,我不給他們然後他們就把我給打傷了。”那人看來是自覺得有些委屈,所以說這話時多有些憤憤不平的意思。
由此可見,這位也是個實心眼兒的,你給他們看了,然後說這是祛溼丹不就完了,偏偏還要護著,誰不知道越護著的東西越貴重這道理啊。
看來還是她惹了這禍,阿容搖了搖頭,這時脈也珍得了:“可是打著這裡了?”
那病患立馬點頭,說:“對,現在還疼呢,這是這一下打得我起不了身了,一動就疼。”
這時謝長青掀開了那人的衣裳,然後按壓了一番,末了衝阿容點頭說:“傷了肋骨,斷了一根,這邊有兩根應該是錯開了。
應該是,阿容喜歡這三個宇,於是又不由得想起現代儀器的好處來:“用接骨丹?”
聽到接骨丹謝長青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玉骨丹吧。”
“不對,這根骨頭有一端摸不到。”阿容還是免不了想自己動手,她也知道這不太合適,男人的身體哪能隨便摸,而且還是當著謝長青的面。
但是謝長青特淡定只是看了一眼,然後順著阿容的手壓的方向輕輕地壓了壓:“有些軟綿,扎到內臟了!”
這可是個不太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