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陸藥侍昨夜患了急症,我恰好要在揚子洲停留一段時間,所以你們的藥女試訓就由我來進行。我姓黃,你們可以叫我黃藥師。”黃藥師說完後就掃了院裡試訓的姑娘們一眼,然後看到了站在邊上的阿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沒有多做什麼表示。
“見過黃藥師大人。”試訓的姑娘都又喊了一聲。
那黃藥師應了一聲,然後說:“我會比陸藥侍更嚴格的要求你們,所以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否則就是哭爹喊娘也得撐到試訓結束。我是知道有些藥侍那裡,如果受不了試訓的苦可以申請離開,但是在我這裡,就算離開也得三個月後再說。”
這話說得姑娘們互相看了一眼,大抵心裡都有些不安,可阿容卻特想衝著黃藥師狠狠讚美一番,嚴格好呀,嚴格就是說她會很輕鬆的被刷下來。當然了,這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她要在這裡待足三個月。
“既然現在沒有人離開,那麼我就預設你們都想留下,現在就跟我上山去吧。”黃藥師看著挺和氣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卻這麼堅硬,讓姑娘們都有些慼慼然的感覺。
第一天的試訓,是憑著感覺去找認為可以入藥的藥材,種類越多越好,這一關據嶽紅說試的是天生對藥材的感覺,以及夠不夠膽大心細。但是阿容只想翻白眼,要這麼選擇的話,現代中醫學院裡的學生估摸著沒有一個能考進大學的。
這一關對阿容來說當然是非常容易的,只是在遍地是藥材的春華館後山上,想找不是藥材的東西真的很難很難啊。腳下隨便一踩都能踩以三種藥材,浮霜葉、遍地金、雪苔,樹也大多部分都藥材,有的是果實枝葉,有的是根莖漿汁,所以阿容又開始覺得頭疼了。
忽然之間,阿容看到了一株徹徹底底的雜草,頓時就像見了親人一樣,飛奔過去一把搶進了藥筐裡,生怕被別的姑娘給採走了。
被阿容搶了先的那名姑娘有點傻眼,然後有些嚅嚅地說:“我不要那個,我要的是這個,你搶什麼?”
阿容衝那姑娘暖暖的一笑,心說:不解釋。
一路上別的姑娘採藥,阿容找雜草,姑娘們採得很辛苦,阿容也找得很艱難。最讓阿容糾結的是,她老見著一些現代已經滅絕,只剩下了圖樣和標本的藥材,阿容手癢啊!
眼下她就正盯著一株衛朝著金紋虎舌草的藥材,無聲地說:“不能採,不能採,不能採……採了你就死定了。這藥材是很珍貴,是很稀少,但在衛朝肯定是大路貨,咱以後出去買了慢慢研究成不。”
然後阿容狠狠地點了點頭,又洩憤一般地把一株雜草連根拔出來,果斷地轉身離開,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剛才看到的金紋虎舌草給收入筐中。
但是剛離開金紋虎舌草,她又看到了一株婆娑蓮,這名字好聽,用途也美,可以延緩衰老,是女人保持容顏長春的名貴藥材之一。啥美容聖品燕窩、雪蛤都有相對的副作用,而婆娑蓮是一味極溫平中正的藥材,所以要安全可靠得多。
長期服用,好而不貴,阿容連廣告詞兒都想好了。但是她卻只能看兩眼婆娑蓮,然後痛苦地撇開臉,心說:沒看見,我沒看見啊沒看見……
阿容的舉動在試訓的姑娘裡顯得很奇怪,有個姑娘低聲地說了一句:“她是不是有點瘋癲啊?”
連嶽紅都開始這麼認為了,這姑娘不但傻,還有點瘋癲,因為她藥筐裡就沒一樣是草藥,但是礙於規則她又不能提醒阿容。嶽紅只能跟在阿容旁邊看著她一樣一樣錯過藥材,而去選擇沒有用的雜草,在心裡替阿容著急。
“不是有點瘋癲,是已經瘋了,這山上的藥誰種的,我要殺了他然後埋了,然後再挖出來鞭屍。”阿容無比血腥的想著,然後又心疼地看著一樣珍貴的藥材在自己腳邊招搖,這第一關對於她來說真是痛苦莫名啊。
等到中午時分,藥女和姑娘們就一起找了塊空地啃乾糧,啃完了乾糧歇了會兒,然後繼續去尋找藥材,阿容則繼續著她痛苦的旅程。
下午只採了一小會兒,那黃藥師就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出現在藥女和姑娘們面前說:“好了,今天就到此結束,拿著你們的藥筐跟著我下山,然後再來看你們今天的成果。”
“是。”
下山的時候,嶽紅很隱晦地說了一句:“阿容,要不你隨便再拔兩把,不要揀揀挑挑了。”
很明顯嶽紅是擔心她第一天的關卡就過不了,所以才這麼說的,這山上隨手拔的都是藥,天知道為什麼阿容拔到的全是雜草,這運氣也太好了點。
“我已經採了很多了,比她們都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