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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跑,腳卻老實不亂地跟著邁步。

“爺,盛藥女帶到了,小的告辭。”

管事啊……您別走啊,孤男靠女的您老人家不怕出什麼事兒嗎?看著大管事離開,阿容就開始覺得不自在了,左手擰了擰右邊的袖子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她這不自在的樣兒,謝長青臉上露出點笑來:“坐吧,站著做什麼。”

可是,不是取完信就能走麼,還是趕緊把信給她吧。

阿容默默地不動,她不想坐下,每回看到謝長青,她老也忍不住想起從前的事來。但是從前的事,她不願意再記起來了,都再世為人了,她不想糾結從前的事,所以總是抗拒見到謝長青。

“不是說有書信麼?”弱弱地阿容終於問出句話來,這腔調配上她現在的模樣,又痴憨又嬌怯。

她當然不知道自個兒在人眼裡早就褪了傻氣只剩下了嬌憨,要知道是嬌憨這兩個宇,估計她又得是五雷轟頂。

“還有話跟你說,你先坐下。”謝長青的話總是春風一樣暖的,可阿容莫明地聽出點肅殺之意來了,這下就忘了扭捏了,心說:“難道真的是黃藥師為我冒他徒弟的事寫了書信回來,所以謝長青要跟我攤攤這事兒!”

於是阿容就坐下了,坐下之後聽到的卻是謝長青問她說:“靈烏枯死了是吧,有沒有發現什麼!”

噢……原來是問靈烏的事,幸好幸好。

說到靈烏,阿容還其有話想要跟謝長青說,於是當下也不扭捏也不露怯了,反而雞血上了。靈烏已經勾起了她的念想,而在這事上還是得謝長青幫忙,她現在還不想交了這任務,她要繼續努力,直到把這塊硬骨頭啃下去為止。

越不好啃的東西,咱進要啃,還非得啃出味兒來不可……阿容啊,你總是這樣,一說到藥材就被戳中死穴,小心總有一天被藥材埋坑裡!

58.各有心思的貴公子與小藥女

在散發著淡談藥香的書房裡。謝長青安坐著。聽著阿容清亮的噪音說著她的發現和她的解決方法。謝長青忽然覺得這姑娘的聲音漸漸褪去了從前的青澀,反而帶著幾分婉轉了。說話時眼睛燦亮卻一如當時在清輝樓下初見時。

也就是這雙眼睛,總讓人忘不了。那時燈光幽幽淡淡。她仰面站在木板後面,又瘦又黑穿得也破舊。但那一雙眼睛卻乾淨清澈得像雨後的青山一樣。

當一個自認為被汙穢侵蝕了眼睛和心的人看到那樣的眼神時。不自然地就記住了,後來或許連他自己都忘了。但這眼神卻還是偶爾會被記起來。

從前自己大概也有這樣的眼神吧。只是他最終也沒有獨清於濁世的勇氣和毅力,所以就這麼同流合汙了。每每當他覺得自己汙穢不堪時,他就想起這雙眼睛來,所以他處處相幫。甚至高興她底子厚。一路走得雖區折卻也踏實。

當舉世皆濁時,至少還有這麼一雙眼睛是清澈的。這樣挺好!不管這清澈是隻在眼睛裡,還是心眼如一。謝長青並不深寵“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經不起細細琢磨的。一琢磨就容易錯漏百出。從前他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懂了。

“溫房超齡育苗,既然你覺得應該這樣做就去做吧。待會兒我讓少南去說一聲,冬天給你把溫房燒著。”

這不是目的好不好,這個跟管事說就行了。要知道現在物房的管事但凡是她要的東西沒有不給的。耍要為燒溫房她才不請這尊大神:“可是我沒有靈烏的種子,我知道靈烏的種子很難得。但是沒有種子的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種於才是重要的呀,物房的管事可給不出靈烏的種子來。上回她去問人還直接問她一句:“靈烏種子。什麼時候講了這藥種我怎麼沒聽過?要不你等著,我去查檢視!”

原來是種子,謝長青這才想到這事。靈烏種子一字要成熟的靈烏才會結出來,而這些年成熟的靈烏很少。所以種子是稀罕物。物房自然沒有,不過他這裡倒是有不少的:“待會讓管事包一兩種子給你。多了我這裡也沒有,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跟我說。別天天躲我跟躲瘟神一樣,我沒這麼可怕。”

於是,謝公子的怨念終於明明白白說出來了。可是阿容不由得畫圈兒,心說:“你的怨念可是有地兒說了。我的怨念跟誰說去。

“是,我知道了。”這會兒她開始學得人生是一出悲喜劇沒有純粹的高興,也沒有純粹的傷神。所以人總是痛並快樂著,就像她現在這樣兒!

“你現在領了藥房的差事還習慣嗎。藥房裡事多不過比出山總是安全些。”阿容留在藥房的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