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自家人就不計較這麼多了。
而阿容這時候想的是,容家和鍾家這些年抽的藥到哪裡去了,這麼多藥……要知道藥也是軍備之一,他們總不會用於民間:“他們抽了藥做什麼,用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賣給異邦夷國吧,反正哪兒價早賣到哪去。其實這些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大家都不說破,朝廷對這些事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藥侍回得極其理所當然。
然而這麼一說,阿容卻有些驚訝了,如果藥材、米糧、油布等都扣半成。那麼五年以來,鍾家和容家職下的那些都以哪裡去了,反正她在容家是沒聽人提起過。
“行了,把藥拉回去再說,以後鍾家應該不會再再為難了。”鍾家倒是不為難了,阿容現在又亂了。
她現在想的竟然是周毅山知不知道這些事,國家動亂百姓受苦,她可不想當這消防隊員。雖然她是這職責,可萬一因戰爭而起的人禍,那死傷就不是她救得過來的。
想完這事兒,阿容又禁不住抽自己一巴掌,既然人都說是心知肚明的她還瞎操什麼心。
這時剛過了正月,正是二月春寒的時候,街上冒了些小嫩芽兒,阿容看了一路頓覺得舒服,也就沒再催著馬再快行。
正在她想著事兒的時候,半路上遇著了謝長青,謝長青見她安好著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自已就去了,碼頭上的事你讓藥館的管事去就行了,這些事向來是他們處理。”
“管事出去了,藥館裡又急著用藥,我不去誰去。再說我不是好好的,就像大公主說的,在京裡沒誰會欺負我。”阿容下了馬,把韁繩遞給了隨行的藥侍,然後和謝長青一塊並肩走著。
春光裡兩人緩緩而行,一人著白,一人著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