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博得公眾的同情和關注。 二、行李兒童 葛蕾蒂絲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史,經常情緒不穩定,需要住院治療。而且鑑於她當時未婚的婚姻狀況,她無法撫養小諾瑪,不得不把女兒送到阿爾伯特和伊達·伯蘭德養育之家。諾瑪在那裡度過了生命中最初的七年。這幾年,她是一個“行李兒童”,被人像皮箱一樣地從一個家庭“拎”到另一個家庭,相繼在十幾戶收留孤兒的家庭裡生活。 伯蘭德夫婦是非常虔誠的基督教徒,諾瑪每天必須洗澡,一星期要做好幾次禮拜。夢露後來回憶說:“他們極其嚴格,……他們不是要傷害誰,……這是他們的信仰。他們十分嚴厲地養大了我。” 在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故事,根據夢露後來的描述,其中的一段是這樣的。在她到了伯蘭德夫婦家一年左右的時候,她患有呼吸系統和心臟病的外祖母德拉·瑪突然感到不適,預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於是,她掙扎著到16英里外的伯蘭德夫婦家裡看望她親愛的小外孫女諾瑪·瓊。她看到小女孩睡得很香甜,長相頗像諾瑪的母親葛蕾蒂絲,心裡非常歡喜。也許是她想到自己和葛蕾蒂絲的婚姻不幸,或者是她家族遺傳的精神分裂症起了作用,她忽然試圖用枕頭悶死諾瑪,諾瑪拼命的掙扎,踢開被子,才沒被憋死。夢露長大之後曾回憶說,她發誓自己一直十分清楚地記得當時醒來時窒息難受的感覺。而正是因為這段經歷,她得了睡眠恐懼症,開始在睡前服用安眠藥。
第一章:童年(2)
然而,也有一些人對夢露描述的童年遭遇有所懷疑。那樣一個13個月大的,剛過週歲的嬰兒能夠如此清晰的記得那樣的經歷未免有些離奇。也有人透過調查證實,在夢露13個月大時,她的外祖母正住在一家醫院裡。難怪有記者說,她傾訴自己童年的不幸,是試圖獲得別人的關愛和同情,而事實上這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是夢露這樣說也是有情可原的。因為孤兒或者私生女身份,諾瑪缺少安全感,十分渴望得到關懷和憐愛。對親情的一種本能的需要,使這個小小的女孩在玩耍時常常對迎面走來先生和女士大喊“爸爸”“媽媽”。她三歲的時候,在伯蘭德夫人給她洗澡的時候,忽然對她喊“媽媽”,然而伯蘭德夫人對她說:“我不是你的媽媽,你應該叫我阿姨。” “那麼他是我爸爸麼?”諾瑪不死心地指著伯蘭德先生。 “不,他也不是你的爸爸,我們不是你的父母。” “媽媽呢?我想我的媽媽!”小諾瑪傷心得哭了。 “諾瑪的媽媽——是那位長著紅頭髮的、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我們這裡探望你的那一位女士……”伯蘭德夫人耐著性子解釋給她聽。 諾瑪不再問了,因為她知道,她的媽媽要很長時間才來一次。 諾瑪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總是悄悄地同她的小狗迪比說話。只有迪比很有耐心地聽她講話,她也只有這個忠誠的夥伴。她5歲的時候,迪比因為老是跑進鄰居家的院子裡,被鄰居打死了,諾瑪十分傷心。 1933年起的一段非常短暫的時光裡,諾瑪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當時,葛蕾蒂絲用攢下來的錢買了一幢小房子。葛蕾蒂絲將她們不住的房間,租給了一對英國兼職演員夫婦,他們有一個女兒,是好萊塢著名影星瑪德琳·卡洛爾的替身演員。因為媽媽白天要去工作,晚上又常常到電影院看電影或者同她的朋友們喝啤酒消遣,諾瑪被寄養在這對兼職演員夫婦家中。 在這對演員夫婦家裡,諾瑪顯然感受到了完全不同於伯蘭德家的氛圍。她看到他們非常勤奮的工作;空閒時則非常喜歡跳舞、唱歌、喝酒、打牌。諾瑪一方面對這一切感到新奇和熱情,長期以來的壓抑和鬱鬱寡歡有所釋放。而在另一方面,在伯蘭德家中接受的嚴格的宗教教育卻讓她對這些充滿了顧慮。她常常為他們祈禱:“上帝啊,可不要讓他們下地獄!” 受到這對夫婦的職業影響,諾瑪與電影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們常在早上將諾瑪放在好萊塢電影放映廳的門口,有時是“埃及廳”、中國戲院或者其他別的什麼放映廳的門口,隨後他們去做他們的事。諾瑪常常一個人先到“埃及廳”前,看看關在廳前籠子裡的猴子,開心地逗它們;或者到中國戲院入口去看水泥地上,那些大明星留下的腳印。她會試著將自己穿著鞋的腳伸進去,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在這裡留下腳印。 然後,她拿著10美分,等候著電影放映廳開門。在放映廳裡,她常坐在第一排,津津有味地觀看各種各樣的電影。她在電影放映廳裡一場接一場地看,常常是餓著肚子看,因為在放映廳裡,她沒有錢買飯吃。她記得,有一次她吵著要爸爸的時候,媽媽順手拿過克拉克·蓋博的照片對她說“這就是你父親”。曾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信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