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懷裡抬頭，水藍水藍的眼睛充滿著擔憂。

我皺眉，看著他，“小菲菲，昨晚，你怎麼做的？”

路西斐爾呆怔了會兒，顫悠悠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我狠狠瞪他，這小鬼，以為我是白痴嗎，手指會捅得我菊花開屁股殘？

還不說實話？

他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我死死皺眉，到了菜市場，就將他放了下來。

路西斐爾屁顛屁顛的眼在後面，見我買了幾根豬排，就撲撲撲飛到一個檔口前，要了一根羅卜，放進小藍子裡。

給錢的時候，很大爺的扔了好幾個金幣進去，我搖搖頭，反正他錢多，隨他賞吧。

後面的販子們眼睛都瞪直了，吆喝著，給路西斐爾介紹。

我本來想離開，但看著一群商販將他給圍住，喟嘆一聲，上前，抓著他的手，飛了出去。

“霍爾，你應該再買一些補品。”路西斐爾說：“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讓你很不舒服……”

“閉嘴，不要再說昨晚！”

我冷冷說。

路西斐爾停在半空看著我，眼神竟帶著點點委屈。

我冷笑一聲，你委屈，我還委屈呢！

他抿了抿唇，又買了一些菜，扔進小藍子，我正買好了雲菇，轉頭時，卻是楞了一下。

路西斐爾提著小藍子，在空中吃力的飛，臉上的表情，嗯，就像大X不通，小臉擠成了一團。

我卻沒有過去幫忙，依然往前飛，只是速度卻是緩了許多，他跟著追了上來。

回到了小房區，伊撒爾看見我提著菜回來，笑道：“楚韶，今天我可不可以來蹭飯？”

“不行！”

路西斐爾說了聲，手中一個藍色閃電甩了出去。

伊撒爾嚇了一跳，被炸得退回去，一邊大叫：“你這小鬼，這麼兇！小心我讓你爹揍你哦！”

路西斐爾砰地甩上門，尾隨著我進了廚房去。

我切著牛肉，轉頭看去，路西斐爾在一邊洗菜，小小的身子，蹲在窗戶臺上，後面的六支小翅膀服貼的貼在背後。

他似是有所感應，轉頭看了過來，大眼帶著盈盈笑。

我轉頭，繼續切。

我在切排骨，腦中，卻突然的想到，之前路西法和那個女人在光耀殿裡的事，手中的力道便重了幾分。

砰砰的聲音，伊撒爾開啟一個門縫，伸進一個頭：“楚韶，你是在切石頭嗎？”

我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砰地一聲切斷一塊肋骨。

伊撒爾連忙縮回頭，關上門。

“小菲菲，你說，一個人，要是管不住下半身，你說，這樣的人，我還應該喜歡嗎？”

路西斐爾抬頭，看著我，沒說話。

手中的菜刀砰地落下，切斷最後一根骨頭，我看著他：“小菲菲，你說，我應該再相信他嗎？”

路西斐爾看著我，微笑點頭，眼眶紅紅：“嗯……”

深吸口氣，鼻子也有些莫明的發酸。

“好，我再信一次，要是他再亂上人，我只好當自己愛錯了人！”說完，菜刀啪地一聲，拍碎一顆蒜。

外面，突然驚雷閃電，大雨來得毫無預兆。

突聽得一聲悶哼，轉頭，路西斐爾手上血猛然的冒了出來，我驚了一下。

心中被刺了一樣的疼，急忙衝過去，檢視，他手上被刀子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我本來想幫忙削土豆……”

他一臉自責的垂下眉頭，長長的睫毛輕顫著。

“不必了，你是小孩子，乖乖待著吧。”我說，幫忙著止血，命令著他坐在一邊，不許再碰刀。

路西斐爾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我在廚房裡忙碌。

“霍爾，對不起……”

我一邊有條不紊的炒菜，一邊問他：“為什麼道歉？”

“總之，昨天的事……”

他眉頭輕輕皺著，輕輕說。

昨天，指什麼，為什麼道歉，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事，還是，上了我的事？

我沒有細問，也不想問。

說：“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下不為例。”

他重重點頭。

我本是不能接受這種出軌的事，不能改變別人，那就改變自己，可我變不會改變自己，但是，我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想著，又自嘲，也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誰能改變天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