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浮在季風的右臂上,轉身又熱了另一條毛巾,再輕輕的搭在左臂上。看到季風的聲有些緩解。邵平看著毛巾的熱度,有些涼了就趕緊再熱一下再覆上。
“季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痛嗎?”邵平小心的問到。
“嗯……不怎麼痛了。”季風喘氣的說到,停頓了一下,說到:“上班快遲到了。你快走吧。”
“不去了,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邵平整個心都懸在半空了。看到季風的痛楚,哪有心情去上班。
“可是……”季風稍微有些清醒了。
“小子去上班吧,我給你看著。”邵平來不及講話,就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插上話來。
“堅叔?”邵平有些不可思議。
“嗯。我還帶了兩壺熱水來。快走吧。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離開又回來的堅叔放下壺,樂呵呵的說到。
“可是……”邵平還有些不放心。
“去去去……這兩年也跟著學了點,不會有問題的,走走走……去上班。”堅叔冷哼的說到。
“那你一定要仔細照顧他啊。”邵平妥協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對季風說,“我去上班了。”
“嗯。路上小心。”季風忍著痛,點點頭。
第 22 章
下班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邵平換下衣服就趕緊的往回跑。一口氣衝回家,正遇到堅叔出門。
“風他怎麼樣了?”邵平急切的問到。
“剛睡著了。哎喲。折騰了一天啊。真夠他受的了。怎麼落下這種舊疾。哎……”堅叔一臉的倦容,語氣不無惋惜的說到。
“謝謝你。堅叔。”邵平不知要怎麼說。結果只有謝謝了。
“行了。快進去吧。”堅叔笑了笑。拍拍邵平肩膀後就離開了。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見已經睡去的季風,臉色還是蒼白,兩條眉毛擰到一塊了,看來還是痛著呢。邵平有些心疼,可是也無能為力,輕輕嘆息,轉身朝客廳走去。
明天早上就要交貨了,要不因為下雨的話,邵平邊想著,兩手不停的工作著。
季風醒來的時候,頭還有暈眩,起身,輕微的晃了晃兩條胳膊,雖仍有些痛,但已經不礙事了。
無意觸控到身旁的冰涼,季風愣了一下。昨天邵平沒回來?
找了件衣服披上,季風翻身下床,走到客廳時,卻看到一堆零件裡睡死的人。
這傢伙……
看著空空如也的零件袋子,以及已經完成的半成品。還有已經睡去的人手裡還捏著的零件。
季風的雙眼有些痠痛。心裡掠過一絲心痛。走過去俯下身輕輕推了推,開口:“邵平,邵平。醒醒……”
“嗯……啊……”身體動了動,邵平打了個呵欠,緩緩張開眼睛,兩眼還找不到焦距,有些茫然。頭機械的轉了轉。
盯了季風數十秒後,邵平停擺的大腦突然清醒,急切的問到:“季風,你怎麼起來了?胳膊呢。還痛不痛了?要不要熱熬一下啊?”
“不痛了。”季風抿了抿嘴唇說到。“你昨天回來就一直在做嗎?”
“啊。今天不是要交貨嗎?如果趕不出來,交不了貨就慘了。”邵平抓抓頭髮說到。然後把手中的零件串到一起。繼續說到:“吶,全部做完了……哈哈……我厲害吧……”
“邵平……”季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睛下濃濃的黑眼圈,原本有些白晰的面板也變得有些黑了。臉上也有些少許的滄桑,身上穿著的是幾十塊買的二手衣服。
這個樣子有誰把他和邵氏的總經理聯絡在一起。
邵氏已經不存在了,因為自己,邵氏企業的少東傾盡所有。包括他祖父辛苦打下的江山。
因為自己,拱手相讓。
當年離開臺北的時候,那個冰冷的男子告訴自己的。說是自己也責任知道這些事情。儘管邵平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
有的時候,季風就會想,自己究竟有什麼本事,竟讓邵平為自己付出一切。
邵平的付出,邵平的深情,自己都看在眼裡,也深深體會到。可是自己又為邵平做過什麼。
愛著邵平,可是沒有邵平愛自己那麼深。為邵平付出?原以為自己能為邵平付出的只有這具身體,現在也是殘花敗柳般的骯髒身子。突然季風想起,自從和邵平來到這裡,二年來邵平都沒有碰過自己。
除了親吻以外,邵平什麼都沒做。
嘲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