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裡的同道中人,時不時還會有一兩個沾親帶故的傢伙去探望,而他卻一跪不可收拾,只能斂著身未死而心已亡的高雅情CAO,為那強勢的老傢伙,當了整整八年的免費按摩師兼免費廚師兼免費出氣筒兼免費清潔工兼免費打鐵匠!光頭毫不懷疑,如果那老傢伙是個母的,自己一怒之下倒真會把他給“兼”了!
光頭青年渾身懶散的骨頭架子,猶若患了骨質疏鬆的暮年老頭。鐵錘往往在大劍上砸個二三十下,萎靡的雙眼中才會短暫透出一絲精神。
這時,繼續半死不活的一錘之後,黑忽忽的大劍,方能久逢甘露的得到一點平淡無奇的紫色火焰滋潤。
只不轉瞬間,他雙目又一次凝神,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釋放出更多的紫色火焰滋潤那把大劍時,原本還要燃上片刻的紫火,卻莫名其妙的熄滅了。
煉器煉器,“煉”既然包含一個“火”字,註定煉器師在煉器這個過程中,向來是持續放出火焰滋潤他們的作品,從頭到尾一絲不苟,哪怕是神情上也絲毫不敢有半點馬虎。在確保煉器成品不被大意之下毀壞之餘,兢兢業業態度也會令人折服。
可是這光頭同樣也是在煉器沒錯,但煉器煉到他這種要死不活的程度,倒也真稱上是一種“境界”。
修真界火焰色彩層出不窮,紫色火焰倒極其罕見。可這,並不妨礙光頭青年每分每秒仇視他身上這種,註定被人鄙夷的紫色火焰。
五年前,正是這劣質的紫色火焰,斷絕了他對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煉器好手的最後一絲期盼!
話說當時,修真界霍霍有名的大派逆劍山莊,有個在十年一度的新人比試中奪得桂冠的美貌女弟子,聞聽天下第一煉器宗師邪匠收了個傳他衣缽的少年,就借師祖到這華山密境求器的機會,貼身跟來,主動和光頭青年套近乎、拉關係,試圖綁上一票潛力股,那火火熱情,簡直讓光頭半夜裸睡都還忍不住抱怨這華山密境中沒有空調!
也難怪。邪匠兩千年來連個記名弟子都沒有,是人都會覺得被他破天荒看上眼的光頭,必然非龍即鳳!
誠然,沒意識到煉器高手在修真界的影響力,又心知自己修為低微。光頭對該女的接近,倒是當成了他“魅力所在”。
色狼迷戀美色的本能所趨,認定自己一輩子都只能困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光頭“堅貞不屈”了一兩日,便開始“堅持不懈”的迎合該女的主動。試圖揹著家鄉那個青梅竹馬,卻註定無法再青梅竹馬的小妮子,搞場是男人都該有的外遇。
女弟子陪師祖駐留在華山密境那幾日,兩人的親密度呈幾何倍數的增長。
然而兩人“感情”的破滅,卻發生在光頭主動提出要為女弟子“露一手”的那一刻。
這是每個雄性的天性,真正能在漂亮女人面前顯示自己優秀的一面,很少有男人會扮豬吃老虎。而被邪匠綁架來華山密境好幾年,煉器顯然是光頭最拿得出手的東西。
在兩雙美目的深切期盼下,光頭煥發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煉器過程中耍上無數花俏,絞盡腦汁弄出一系列自認為惟美,也確實比較惟美的畫面。
yin笑的回顧著都市*們,用一朵玫瑰花就搞定一朵如花似玉大美人驕人戰績。他堅信自己酷酷的表演,再加上送出精心的表演成果,這隻嫩嫩的小羊羔根本不需要立下什麼非君不嫁的誓言,今夜就能和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幹出些比較純潔的勾當。
可是當那把靈器閃亮誕生之時,光頭卻愕然發現,一直認為在默默注視著他的女弟子,早已經不見蹤影。後來他才知道,女弟子的這種行為常被如今的都市人稱作——閃人。
而這“含情脈脈”的女弟子接下來在華山密境中停留的那兩日,別說是像以前那樣主動倒貼,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簡直像是不出錢看小說盜貼的心情都沒有,看樣子更是百般厭惡“他這本小說”。他同樣是後來才知道,女弟子的這種行為常被如今的都市人稱作——鳥都不鳥自己。
也正因為他後來才知道,女弟子和師祖將要離開華山,準備徹底閃人時,光頭才會傻忽忽的問出一句:什麼時候再來回山找他,把我倆的事情給落實一下。
礙於邪匠和欲圖巴結邪匠的師祖在場,女子不便太傷邪匠愛徒面子,只得拋下一句,“如今正是修行的黃金之齡,五年後我們再敘不遲。”
而後,便只剩下沒能和女弟子吻別的光頭,夜深中一個人獨唱張學友的《吻別》。在床上裹了三層被子仍然覺得冷,抱怨這華山密境沒有空調……
五年約定?